她微微偏头去看窗户外边的夜景,脸上红晕久久不退。
须臾,靳封臣带着医药箱回来,也不知道从哪里借到的。
车内的空间是蛮大的,但此刻,看到靳封臣在自己面前蹲下身子,江瑟瑟猛然觉得这个地方太狭小了,呼吸都不顺畅了些许。
靳封臣熟练地打开了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了消毒水和棉签。
男人有力的手心再次游移到小腿上面,礼服被撩上了大腿。
白皙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被玻璃碎渣刺到的伤口也出现在眼前。
靳封臣眉头一下紧皱了起来,眼底流露出心疼的意味。
他的指腹在伤口附近微微揉搓着,掌心带有一点粗糙感,似有若无地剐蹭着细腻的肌.肤。
动作很细微,轻轻的,指腹所到之处微麻的感觉传上心头,江瑟瑟霎时倒吸了一口气。
以为是伤口弄疼了她,靳封臣眸光微变,抬头问她道:“很疼吗?”
表情凝重。
江瑟瑟红着脸摇头,“没有。”
心下暗自庆幸灯光是带有暖色调的,她的脸色不会显得很明显。
靳封臣柔声说道:“疼的话可以喊出来,我会很轻的。”
他单膝跪地,一手抓着她受伤的腿。
像是捧着什么金贵的物品一样,小心翼翼地对待。
而后,他举着棉签小心翼翼地在她的伤口处涂抹。
动作确实很轻,像羽毛飘过。
靳封臣眼神专注地望着她的伤口处,眉宇微皱,仿佛疼的人是他一样。
江瑟瑟看着男人自然而又体贴的举动,一下愣住了。
光线打了靳封臣的侧脸上,他的五官上镀上了一层暖黄的光,认真地擦拭着伤口。
江瑟瑟的视线忽然移不开了,眼神不禁迷蒙了,心头微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