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喻闻这个女人不对?劲!
这是于九刚刚得出的结论,这个人不是喜欢她的白月光吗?当初不是说看不上自己的身体吗?
于九无比庆幸当时坚决取消掉了合同里的那条内容。
此时还坐在客厅的祁喻闻心跳尚未缓和,呼吸时长时短时缓时促,满脑子?都是刚刚于九诱惑自己的样子?,哪里记得刚刚于九骂的那一句:垃圾。
她发着呆,偶尔抬头看一看于九的房间,偶尔看一看地?面。过了许久,才愣愣地?拨通一个电话。
“准备几件新的睡衣给?于九,不要衬衫,最好能把她包得严严实?实?的。”
这种感觉太糟糕了,祁喻闻能想到的办法,只有把于九对?她的诱惑扼杀掉这一个蠢办法。她无法抵抗的是穿衬衫的于九,她就?不信于九穿常规睡衣还能勾了她的心神。
夜里,祁喻闻无数次想起于九坐在自己怀里的场景,怎么也挥散不掉,就?连梦里也是。
在梦里,她和于九睡了,但是……
她是被压的那一个!
祁喻闻半夜从梦中惊醒,在梦中被于九压在身下欺负的场景还留在心头。她的脚蹭了蹭柔软的床单,惊恐地?抱住自己的膝盖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星光。
睡不着。
祁喻闻从床上起来走到楼下去。今天管家没有过来,家里只有她和于九两人,显得无比寂寥。
她坐在一楼的吧台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一只手臂搁在台上,将?头靠在上面,手臂的骨骼膈得脸有些疼。
平时祁喻闻一般只喝半杯红酒,这次却喝了足足一瓶,有些微醺。
在她准备回房间的时候,不由自主在于九的门口停驻了半天,微凉的指尖扶上门把手,然后轻轻一摁,却遇到了阻力。
上锁了?
祁喻闻抿了抿唇,现在她该是回房间睡的时候了,但她鬼使?神差地?去书房拿了一把钥匙,随后走回来很轻松地?用?钥匙打开了于九的房门。
室内昏暗,窗帘拉得紧紧的,祁喻闻开了一盏暖光灯,就?看见于九侧躺在床上,被子?没有盖,大片□□的腿间夹着一个枕头,正?睡得很香。
祁喻闻走到她的床边坐下,顺手把她大腿间的枕头抽开,又?扯过被子?给?于九盖上。
于九眉头一皱,翻了个身仰躺着继续睡,眉间的皱褶一直没有摊平,看起来好像是被打扰了有些难受的模样。
正?打算离开的时候,祁喻闻看见于九放在旁边的手机屏幕亮起,她无意间看到屏幕上的消息。
来自梁余柯,信息内容是:明天我还要去医院,可以告诉我……
后面的信息因为锁屏所展示的信息内容有限,就?看不见了。
但这?信息已经足够让微醺的祁喻闻恼火了。
梁余柯?!
祁喻闻脾气上头,一把掀开刚刚给?于九盖的被子?,十分不温柔地?把她推醒,“于九!你给?我起来!”
于九刚刚被打扰,本就?处于半睡半醒间,被这么一推很快就?清醒过来,没料到一睁眼就?是祁喻闻的一张臭脸。
“大半夜的你在我房间干嘛!”
于九暴躁地?坐起身来,在深睡眠的时候被闹醒实?在是一件让人极度恼火的事情?。
祁喻闻冷笑一声,拿起于九的手机,质问道:“梁余柯?你和梁余柯认识?”
于九眉头一皱,夺回自己的手机,手机因为人脸识别自动解锁,就?看见微信上梁余柯发来的短信。
——明天我还要去医院,可以告诉我你父亲的病房号吗?品牌方送了我很多东西,我想送去给?你,反正?我也用?不上。
时间是4:13……
卧槽!这个梁余柯和祁喻闻都是脑子?有大病的人,大半夜的不睡觉就?知道找自己的麻烦。
“认识但是不熟,祁喻闻,合同也没说我的交友要受你的限制吧!况且她都不是我朋友!”
“你怎么会?认识梁余柯的?”
祁喻闻鹰一般凶狠的视线直视于九,“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她睡过的女人比你认识的人都多你知不知道?”
这事于九已经听戈今羽说过了,现在也不想反驳什么,但是不代表她不生?气,这大半夜??妖来打扰人休息也不知道什么居心,“我还要睡觉,有事白天说。”
于九重新躺下,头还没枕上枕头就?被祁喻闻拽起来,“我要你的解释。”
“……”
于九生?无可恋地?坐着,灯光太刺眼,她伸手关掉开启一个床头灯。在灯光灰暗下去看祁喻闻,简直跟见到鬼没什么两眼。
“我们为什么认识不都是因为你吗?不然你以为她一个大明星为什么会?想认识我,我没找你算帐就?不错了,老娘尴尬得头皮发麻她还不依不挠!”
“……”
祁喻闻怎么也想不到,这都能怪上自己。
于九把祁喻闻从自己床边踹开,扯了扯被子?遮住自己的腰,头稍稍仰起靠在床头,“至于我们为什么添加了微信,你可以去问你的医生?朋友,她当时在场,她知道我当时有多尴尬。”
于九把锅全部甩出去了,祁喻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一会?儿才问:“真的?”
“嗯。”
“你把她删了,这件事我去处理,我看着你删。”
“行。”
于九看过梁余柯的朋友圈,空白一片,一?意思都没有,正?愁没机会?删呢,歪打正?着。
见于九删掉后,祁喻闻一言不发走了,一句把人吵醒道歉的话都没有。于九气的牙痒痒,但是她现在很困,有账也得白天算。
凌晨四?半,戈今羽在睡梦中被手机铃声轰炸,被祁喻闻要求原原本本还原那天的事情?,结果证明了于九说的没错。
祁喻闻坐在床边,手里捏着手机看着于九房间的那个方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一大早,于九没等人来叫就?自觉下楼吃饭,祁喻闻偷瞄着她,想看看她的情?绪有什么异常,一顿早餐下来,于九什么也没说,唯一过分的就?是吃完饭上楼前在自己耳边打了一个饱嗝。
“嗝——”
于九摸了摸肚子?,说:“真饱。”
祁喻闻:“……”
管家:“噗——”
祁喻闻面无表情?地?朝他望去,管家立刻敛起笑意,说:“于小姐真可爱。”
“……”
可爱个屁。
祁喻闻出门后,过了半小时于九也出门了,她跑去一个商店打算买一个锣,问老板:“这个会?不会?很响?我可以敲敲看吗?”
老板笑容满面大方地?挥挥手:“当然很响,你可以试试看,敲吧!”
于九也咧嘴笑了笑,高高举起木棰狠狠敲下去。
——咣!
“哎哟妈呀!”
老板被吓了一跳,她没想到于九会?敲这么用?力,门外经过的土狗也被吓得撞到树上疼得狂吠。
于九闭上眼睛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这玩意儿也太响了,都耳鸣了。
“姑娘你没事吧?”
于九缓了很久才放下锣和木棒,“真不错,买了买了!”
就?这样,于九悄咪咪带着锣回了家藏在床底,就?等它发挥用?处的时候了。
晚上十?,祁喻闻才回来,于九为了大半夜可以整她特意定了一个深夜的闹钟,然后早早睡下了,
祁喻闻郁结,她来这里就?是想让于九陪她,没想到这么早就?睡了,那她来这里的意义何在?
管家见她关上了于九的房门,问:“大小姐,那要回祁家宅子?吗?”
祁喻闻考虑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于九的房间,“算了,这么晚了就?不折腾了。”
祁喻闻回房间,管家则自觉地?下楼给?她拿红酒。
等祁喻闻洗漱完喝完酒,就?关灯睡了,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朝她靠近。
凌晨三?,于九的闹钟响起,她皱了皱眉头关掉闹钟,头埋在枕头里低低喊了一句:“这到底在折磨谁啊!”
于九赖床赖了一会?儿才强撑精神下床,拿出准备好的耳塞塞住耳朵,接着把床底的锣拿出来,“开干!”
家里现在静悄悄的,于九提着锣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走到祁喻闻的房间门口试探地?按下门把手,很好,没锁门。
于九的困意逐渐被恶趣味替代,脸上带着克制不住的变态笑容摸黑走近祁喻闻。
窗帘只拉了一半,外面的路灯给?了卧室一些光线,于九一只脚踩在床边,将?锣靠在腿上,随着一声低笑……
——咣!
“啊——”
祁喻闻像是一个木偶被猛然提起线,火速坐了起来。
于九忍不住笑出声,祁喻闻这是垂死病中惊坐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了,这反应太可以了。
祁喻闻靠坐在床头,惊魂未定地?看着床边的人影,心脏加速跳动,耳朵的耳鸣声不绝,似乎还有一圈一圈的声浪撞击在大脑中。突然被惊醒,大脑像是短路了怎么也接不上线。
于九趁着祁喻闻没有反应过来就?连忙跑路,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祁喻闻在几分钟后才醒过神来,当即额头青筋暴起,下床穿上拖鞋想去把罪魁祸首提出来。
而于九已经连夜扛着出租车跑路了,祁喻闻在家里找了半天都没逮到人。她一通电话打给?保镖,才知道于九走了
祁喻闻的满腔怒火尽数发泄在保镖身上:“你为什么不拦住她!”
保镖被骂得哑口无言,他们以为于九有急事,而且也没得到祁喻闻的指示,就?没拦。
祁喻闻气愤地?连着骂了好几句,才让保镖去查于九的去向。
“大小姐,于小姐可能是往夜市去了。”
祁喻闻回房间穿上一件外套,睡裙都没脱,踩着一双室内拖鞋就?上夜市抓人去了。
于九早一些到夜市,这个时间?夜市人不太多,她随便找了一个烤生?蚝的店?了12个生?蚝,然后静静在旁边等着。
没一会?儿,祁喻闻就?满脸怒容出现在面前,脸上不施粉黛,头发有些凌乱,打扮也很随意。
于九笑了一下,敲了敲旁边的位置,像是见到老熟人般语气轻快,“坐,请你吃烤生?蚝。”
祁喻闻深呼吸一口气,“我不坐,于九,你到底想干嘛?”
于九挑了一个眉头,冷哼一声,“知道被人闹醒是一件多烦的事情?了吧?”
祁喻闻愣了愣,果然于九还对?昨晚的事情?耿耿于怀,她怎么就?敢相信于九不会?报复回来呢!
“那好,我们扯平,今晚的事情?我不跟你计较了。”
“谁跟你扯平了?你这是和自己达成了和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