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爱丽丝,福泽谕吉就想到森鸥外难得还算有那么一点点良心,让爱丽丝没来这里“帮忙”,这也许就是有血缘和没血缘的差别?
森鸥外:不,其实只是为了避免分心,能够精准“协助治疗”罢了。
这个美丽的误会暂时还是会持续下去。
森鸥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唾弃了一把人品,他对着福泽谕吉冷嘲热讽起来。
“哼,阁下,如果有空对着别人家的孩子指手画脚,还不如仔细想想怎么把自己的敌人打败的好。”
森鸥外见大局已定,自己胜利地让晶子留了下来,内心不由得一定,开始嘲讽起这头银狼来。
“若是你能够把对方的首领给干掉的话,那么剩下的士兵只是一盘散沙罢了,我们这边就会轻松很多了——真是可惜,银狼阁下您似乎剑术还修行不到家呢!”
“……”
福泽谕吉沉默了下,他深深地看了眼森鸥外,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控制住了忍不住拔刀的手。
那直直的目光让森鸥外都有些心头发颤,担心对方暴起,又或者这条银狼要死犟地继续无意义的争吵?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最终,福泽谕吉竟然缓缓点了点头。
“你说的没错,现在我该考虑的是怎么打败敌人。”
尽管现在内心很不爽,但是比起感情用事,福泽谕吉自然知道,更重要的是想办法打败敌人,这样才能减少己方的伤亡,早点结束晶子的痛苦。
只要结束了战争,晶子就不必勉强自己面对这些残酷的事情。
正好,之前在和纪德战斗的时候他就考虑过该怎么做。
“给我枪,还有手·榴·弹,毒·气·弹之类的都给我两箱。”
“你说……什么?”
森鸥外顿了顿,不可思议的揉了揉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你刚刚说要什么?”
“枪、毒·药、炸·弹,别告诉我你没有。”
“不,不是这个问题……”
“那么就给我。”
福泽谕吉神色平静,就仿佛自己说出的是平平无奇的普通事物一般。
“对了,防弹衣也给我两件,我要最大号的。”
森鸥外神色古怪的看着福泽谕吉,觉得自己对这个剑士的认知可能又要重新刷新一下了,对方似乎总能在他以为足够了解对方的时候,突破他的认知。
他还以为像是福泽谕吉这种人,应该是守着纯粹的武士道至死方休,不屑于用现代化热武器和防御装备的呢!
“纪德的异能力能够预知五、六秒以后的未来的危险,那么,要么让他预知到了危险也躲不过去,要么让他即使预知到了也已经中招来不及了,用毒的话是最佳选择。”
福泽谕吉又不是真正古板的日本武士,作为一个现代种花国兔子,难道要让他有热武器,不用非执着于冷兵器吗?虽然他的确很向往古代剑客,但也只是向往,还不至于死板到那种程度。
不过没办法,似乎因为这张脸和这身气势,以及这身和服打扮的关系,周围人对他的认知总是会有一些误解。
像是森鸥外这个诧异的表情就说明了,对方也同样对他的认知有偏差。
福泽谕吉对自己对外人设的崩塌不以为意,他本人就是个诚实的种花兔子,先人说了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嘛!
他的目的就是为了以最短的时间,最高的效率,最少的牺牲结束战争,用些盘外招有错吗?
森鸥外也只是勉强窥视到了福泽谕吉的一二内心,但显然他对这头银狼的了解还不够深刻。
“你还会用枪?”
“只是……”
“你又想说‘略懂’?”
森鸥外觉得,继“普普通通”“平平凡凡”之后,他也快得“略懂”PTSD了。他并不想再从福泽谕吉的嘴里听到这几个字。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一次福泽谕吉换了个形容词。
“只是用过一次罢了,我并不会用枪。”
这一次福泽谕吉说的是真话。
他上辈子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民教师,唯一摸枪的那一次军训,也是学生时代的时候,兵哥哥们拿着枪不动,然后他无脑上去扣扳机就可以了。
就这也算是用过一次吧?
“不过,如果是短距离的话,就算是我也可以打中人吧?最主要的就是占一个出其不意。”
对于用枪高手来说,他练没练过枪那肯定是一目了然的事情了,看他这一辈子手上的老茧位置就知道,他还真没有练过枪。
这样就很具有迷惑性了。
如果能够抓住时机使用毒·气·弹手榴弹之类的阴到纪德的话,福泽谕吉也完全不在意耍这种手段的。
倘若他事先服下解药,然后在两人交战的时候,把对方引导偏僻处出其不意使用不致命毒药削弱对方,那么接下来他应该就可以顺势斩杀对方了,也不用担心误伤友军。
森鸥外: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福泽谕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