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知道他是教授,再对他下手,不怕被学校处分,拿不到毕业证书吗?”
“教授怎么了?!我想阉他就阉他咯。我爹给财大捐了几千万,谁敢不发毕业书给我?”Lisa目光里充满了不屑与高傲,“我爹在黑白两道上混,人脉很广,还怕他一个普通的大学老师吗?呵呵。”
立刻有人捧臭脚道:“Lisa姐一个月的生活费都比他秦时月工作五六年挣得多,这臭老九还要在我们Lisa姐面前拿乔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正说着,沙发上,秦时月似乎抽搐了下,隐隐有要苏醒的趋势。
哭得惨兮兮的小白花小云站起身来,抬腿狠狠朝秦时月的肚子踢了几脚,直把秦时月踢得又昏迷过去了,这才又坐回沙发上。
“Lisa姐,你也别阉他。帮我把勾引他的小贱人拎出来就行了。”小云哭啼着说,“我还是喜欢他的,对他,我到底下不了狠手。”
众人一阵唏嘘气愤,只觉得太便宜秦时月这人渣。
目睹这一切,季凡笙觉得秦时月自作自受,但同时又觉得在座各位纨绔子弟仗势欺人,也没比秦时月好到哪里去。
所以,按灭了烟,季凡笙道:“我出去打个电话。”
“搬救兵?”其他人嘲笑道,“搬救兵别偷偷摸摸的,当着我们的面来嘛,也让我们乐呵乐呵。”
Lisa也冷下了脸:“你陪我喝几杯酒,把小贱人的名字告诉我,我今晚就放了秦时月,多简单的要求……要是你连这都不同意,今晚甭管谁来都没用。秦时月竖着进来,必须给我横着出去!”
季凡笙直接按了免提。
他又不是莽夫,独闯虎穴龙潭前肯定是要做功课的。
未央星宫的老板是谁,私人联系方式是什么,他都打听好了。
说来也巧,这ktv老板季凡笙之前也认识,姓梁,是裴羽好友梁默的父亲。
电话很快接通,老梁爽朗的笑声透过电话传来:“啊呀,季老弟,今儿吹的是什么风,劳烦您大晚上联系我?”
这声音甫一传出,Lisa眼睛都瞪圆了,手里的红酒杯“啪”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梁总,深夜叨扰,着实抱歉。未央星宫这里出了一点小事故。”季凡笙却连眼都没抬,格外无情地问,“Lisa您认识吗?兰宁财经大学美术系,大三在读生。”
“呀,您等等。”老梁似乎摸摸索索去了其他房间,几秒后,他气息微喘,“不好意思呀季老弟,是不是这死丫头又惹什么麻烦了?她是我,嗯,养在外面的女儿……要是她有什么做的不对的事,你一定得代替我这个爹教训她!”
“未央星宫是吧?我这就联系店长去处理,老弟你担待点,你嫂子脾气差,这事儿不好让她知道,今儿我就不去了……赶明我亲自带梁非凡去给你登门道歉!”
梁非凡,这名字……
季凡笙抽抽嘴角,制止了老梁:“道歉就不用了,我今晚要送秦时月去医院,来不及陪Lisa喝酒,还得请你们家Lisa担待点。”
“老弟呀,你这可折煞我!”老梁叫苦不迭,声音都提高了几分,“秦时月?难不成是城南秦家的那位?!您可别吓我,梁非凡这吃屎的丫头把他怎么了?!”
……
众人目瞪口呆中,告完了黑状的季凡笙淡定挂下电话。
仗势欺人者,人恒仗势欺也。
Lisa气抖冷,指着季凡笙的鼻子,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只憋出“哇”的一声大哭,满是崩溃:“我爹这次非得打死我!呜呜呜,与其被他打死,我不如自己跳楼……”
众人连忙去劝去拦,Lisa的眼妆哭花了,看起来更显恐怖。
人仰马翻中,季凡笙抬起大长腿,干净利落地抽身而去。他打横抱起了差点变成太监的秦时月,姿态极为潇洒。
“对了。”临走前,季凡笙侧过身看了一眼Lisa,“大侄女,秦时月是你未来的婶婶,明天记得去医院看望他。”
……
来时打车,走的时候倒是有专车护送。
季凡笙去医院时,待遇提升了许多档次。
一路上,未央星宫的店长对他点头哈腰,又是联系医院,又是赔礼道歉,态度极其诚恳。
但从始至终,季凡笙都冷着一张脸,没给对方半点好脸色。
他困的难受,实在不想听人聒噪。
等医生诊断完毕,秦时月逐渐苏醒过来时,已经到了凌晨两点钟。
季凡笙坐在秦时月的床边,努力表现出关切的样子,但他黑眼圈青黑,气质已然阴森起来:“时月,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犯恶心吗?”
“……我,我进医院了啊。”秦时月无力而苍白地挤出一丝笑容,“我记得我去ktv里喝了一杯酒,这是,遭暗算了吗?”
“嗯,不过都过去了,有我在呢。”季凡笙摸了摸秦时月的额头,皮笑肉不笑道,“你看到床头柜前的这把小刀了吗?猜猜它是用来干什么的?”
秦时月费力地挪了下头:“为我削苹果的?”
“不错,它现在是用来削苹果的了。”季凡笙温柔款款地说着,把刀鞘取了下来。
刀背在医院挂灯的照射下闪着寒光,季凡笙竟真的拿出苹果削了起来。
这一幕要多诡异有多诡异,秦时月看着,忍不住吞咽了口吐沫:“凡笙,听你的意思,这刀之前还有别的用途?”
话音未落,苹果皮断了。
季凡笙抬起头来,冲秦时月微微一笑:“嗯呢,这把刀,小云本来打算用它来阉你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