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儿想到那些被作?为证物的书信,明明都是出?自她和父母之手,怎么就一封封潜藏了暗语呢。
被樊城从边界的敌军那里偷回来,铁一般的罪证,做不得一丝一毫的假。
父母到现在都没有认罪,她家真?的是无辜的吗?
郭玉儿不知道。
将死之局,无力回天。回忆这?十几年家中温情,父母养育,现在一同背上骂名,共赴黄泉……
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令人接受。
令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是,快要行刑的前一天,郭家一干人等全都认了罪,独独还了郭玉儿清白。
她的书信只是普通的书信,未有泄露我国军务之嫌,更非知情者。
即便是这?样,也不能抵消她的死罪。她死后,充其量也只是一只比较清白的鬼魂而已。随后,郭父的至交好?友林仕在行刑当天用了先?皇御赐的免死金牌,只保下她一人的小命一条。
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她被贬入秦楼为妓。
郭玉儿不知道郭父是不是算好?的,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刚好?可以将她赦免在内。
可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樊城这?个劫数。
几天之内,人生的大起大落,都被玉媚经历了个彻底。
一切的一切,也许都是命定?的。玉媚时常劝慰自己,郭家当年树大招风,仇人必不少。没了樊城,可能又有李城、赵城,没了唐娇可能会有胡娇,花娇……
她已经这?样了,还能如何想不开?
可她偏偏就是想不开,还不敢死。所有人都死了,她独活。在秦楼想了两年,都没有想通那免死金牌用在自己身上有何用,是什么深意。她可需要?
这?沉重的爱,她可受的起?
就算再?想千遍万遍,也无法将这?回忆中的痛抽离。
“玉媚姐姐?”木兰见她出?了这?么久的神?,小心?拍了拍她。
恰逢这?时苏苓回来了,在牡丹园与唐娇、苏菁菁碰个正?着。
苏苓:“哟,今日吹得什么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苏菁菁瞪她一眼,唐娇装作?看?不到她,挽着手离去。
“站住!”苏苓拍拍自己身上的官服,“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会,唐娇和苏菁菁不情不愿的叫了一声“苏大人”。
对?头?,她就是苏大人!从头?到脚,从身份地位,从身体和心?灵上,她都和原来那些婆婆妈妈唱宫斗戏的小女人们区分开来,划清了界限。
啊哈!苏大人鼻孔朝天:“唐娇姑娘,你是一个惯爱搬弄是非的女人。我觉得我们苏府呢,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会扰了清净。”
唐娇听了,脸黑的像锅底,憋得像河豚,直咒骂这?破地方请都不来!
那感情好?!妙哉!
赶跑了瘟神?,玉媚和木兰从后面树丛冒出?头?,苏苓笑?着还没好?好?炫耀一下自己的英姿,就猝不及防被玉媚一把抱住。
亲密接触,又软又香的妹子,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苏苓以嘴型示意木兰:怎么啦?
木兰干着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三人回到院中,玉媚像没事人一样,问也不说。
“喜欢你啊,还能为什么?”
还知道调戏人了……
木兰偷偷把苏苓拉到一旁,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小姐,玉媚姐姐太美了,会不会喜欢上咱们姑爷啊。”
这?什么话,长得美就会喜欢张弦月吗,根本不是逻辑关系好?吗。
木兰愁的团团转,自家小姐还在笑?:“若是玉媚小姐喜欢上了姑爷,小姐你根本抢不过人家!”
“……”这?你让我怎么回答你?
小厮在门外把门敲的啪啪响,说是鸳鸯要求见。
苏苓:“做啥?”
小厮:“她说愿意侍奉苏大人,给小姐当牛做马,愿意随着小姐嫁去张府。”
苏苓:“我不愿意。”
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