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会处理。”
此时的苏苓还不知道自己的绯闻已满天飞,女人的身份更是被人说到耳朵起茧子。
恰逢武考中途,要占用西山猎场和西军营,苏苓不被允许观看,就撵回了家。
在街边遭遇了五个流里流气的混混,一时心情不好就打残四个。
踩着最后一个人断掉的胳膊肘逼问,竟是在后山还潜藏了五个。十个人伏击她一个,也不知存着什么样恶毒的心思。
苏苓只留了一个四肢健全的人,踩着他的脸让他动弹不得,其余人都送官去。送什么官?刚好他爹就是个不大不小的护城官。
“买凶?谁这么龌龊无耻?”难道是二世祖季决的报复?
脚底下那人脸都被踩扁了,看着那些全都被“伤筋动骨”的兄弟,吓到求饶:“姑奶奶饶命饶命!小人不过是讨些生活的流子,哪里得罪的起那位!”
苏苓诈他:“你得罪不起他,难道就得罪的起我?我爹可也是大官!”
“什么!”一个小流子哪里懂这些,雇主只说对付一个落单的女人,可没说这女人的身份。再看这女人会武,穿着富贵,细想之下,可真是要了老命了!“小人小人也不晓得,只知道他是一个男子,家中当大官!”
“废话!”苏苓给了他一脚,忍不住训斥起来,“你这歹徒,为了点钱财,连女人都害,丧尽天良。今日幸得遇上我,要是真出了案子,判你个死刑都是轻的!”
流氓被她制在手上,对她的恐吓自然是信服:“姑奶奶饶命,不敢了不敢了!”
“我现在去为民除害,你要帮我指认犯罪嫌疑人,然后再在牢子里反省一段时日,改过自新再放出去!”
小流氓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犯罪嫌疑人,可也听懂了她的意思。这女人口口声声判刑牢子的,没准还真是个有大背景的。吓得他两腿打抖,莫敢不从的。
苏苓把“伤筋动骨”的九个流氓关进了护城墙旁边的府衙里。苏护上朝未归,还来不及管她,苏苓四处打听一番,带着小流氓去了春风阁。
春风阁也是骚客们聚集的地方,与别处不同的是,这里常常有一些秦楼楚馆的妓子来助兴。所以丝竹琴笛缭绕,充斥着靡靡之音。
大家闺秀不像这些妓子,随时都可以抛头露面为众人所评论调笑。是以这里也会发生一些风花雪月的事。
对苏苓来说,管你是歌舞助兴还是乐器怡情,只要那档子目的没变。那这春风阁在她眼里也就跟秦楼楚馆没差别。
呵呵!逛秦楼!
今日不知吹了什么风,“熟人”们都聚在这里。
苏苓越过另一阁的窗户看去,可以认出唐娇、蒋武烈、范锦然……等。
还有张弦月。
步伐僵住,苏苓呆站了好一会,才发问:“雇佣你的那个人……是不是在这里?”
她仔细看了一眼,季决不在这里,珠帘后面似有一女子的身影在弹琴,但见小流子点点头,心下一片了然。
也亏得这个人蠢笨如猪,也不知隐蔽些。
恐怕是肆无忌惮惯了。
屋中的蒋武烈伤势还没有好完,以一种半躺的姿势吃水果,身旁有个娇媚的女子候着,他全部的心思在珠帘后,色眯眯的眼睛没移开过。
唐娇也不喜他这副样子,但是想到珠帘后的女人,便荡开一抹得意的笑:“这玉媚姑娘真是技艺见长,勾引男人的技艺也见长。”
蒋武烈不懂欣赏乐律,只一个劲的上下扫着人家,动着歪脑筋:“可不是吗?当年这个郭玉儿可是清高,现在入了楼子被□□好了,爷也可以带回去好好玩了。”
旁边几个文人听罢笑的尴尬,他们毕竟是读圣贤书的人,初来乍到放不开。尤其范锦然,还要维持他风姿:“咳咳,蒋兄,我们此来赏乐弄竹。应效仿贤人……”
蒋武烈听到他说话就牙疼:“范兄!你怎么还在满腹圣经大道,此次才堪堪中个贡士,留着将来去翰林院编编书用吧!”
范锦然没想到这不过几日,蒋武烈就如此不给他面子,脸上险些挂不住。
“你看看张兄就如此上道,”蒋武烈瞄了一眼美女环绕的张弦月,“不知这次殿试,是中了解元,会元,还是状元?”
张弦月并不理会这试探,只是专心听琴。
蒋武烈见此还以为他对玉媚也感兴趣:“一起?张兄喜欢怎么玩?”
琴声戛然而止,传出一个好听的女声:“这位官爷,玉媚已经有主了,是不能够随意出去的。”
“有主?”蒋武烈差点笑出声,“不就是被樊城包了吗,怎么他现在还能从边疆飞回来宠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