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烨霖看见跪在地上的刘能一副见到救兵的样子,心中越发恼怒,反问说:“高县令,你作为地方的父母官,可知道这个刘能买了多少土地?”
高县令见周烨霖一脸严肃,心中忐忑,他解释道:“逸王殿下有所不知,这刘员外是寿县出了名的善人。在饥荒的时候,他还办个粥棚救济过灾民。故而百姓们一旦手里面不宽裕,要卖掉田地来周转,第一个就会想到刘员外。”
周烨霖说:“高县令可知道,为何这几年寿县会有那么多手头不宽裕的农民?农民世世代代都将土地看作自己的命根子一样宝贝,刘能又是怎么买到那么多的土地的。”
高县令见周烨霖步步紧逼,只觉得掌心冒汗,他勉强答道:“这几年年景不佳,寿县还时有洪涝,有的农户家里遭了灾,交不上租,就只好用田地来抵债,下官作为县令也觉得此事合乎法度。”
刘能在一旁也附和道:“正是如此啊,逸王殿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啊。”
周烨霖见高县令与刘能沆瀣一气,一拍桌子,喝道:“好一个天经地义,难道高县令作为一方父母官,都不管管自己地方百姓的死活,任由土豪刘能榨干农民的土地吗?还是因为中饱私囊,连忠君爱民都忘了?”
高县令被周烨霖责问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噗通一下跪到了地上。
他实在没想到逸王一下子拿住了寿县的这位“财神爷”!也不知道他现在是试探,还是已经掌握了一些实据。
他心里自然知道刘能的勾当,自己还帮刘能干了多少为虎作伥的事情,若是叫逸王知道,自己的头都要被砍下来了!
两个人趴在地上涕泪横流,却死咬着不肯认罪,反而是不停喊冤,他俩都明白决不能认罪,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