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禧堂那位还在呢。你真有那一日,也是她享你的福分!”长房老太太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道。
邱三爷目光一转,低垂着头道:“她虽养了儿子一场,可儿子心里头想的都是母亲您。如今,她自己做出那等丑事,爹爹娘亲留她性命,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这番话说得也是意味深长!
说着,他环顾四周,不由皱眉道:“母亲这里也太素净了!寻常人家的老太太也有吃斋念佛的,却也摆设得热热闹闹,母亲何必如此自苦,若让人瞧见了,还以为儿子们不孝呢。”
“自从你们爹爹走了,老生这里清净了许多。再加上几个姐儿都出阁了,平日越发没人来了。”长房老太太叹口气道。
“都是儿子不孝,管不住媳妇儿!”邱三爷听出长房老太太的弦外之音了,连忙道。
“也不怨你,你的孝心我是知道的,也不用埋怨你媳妇,我本不是她正经婆婆,没的摆什么谱!”长房老太太气开始有些踹了。
“母亲休要动怒。朱氏是应该多来给母亲请安的。这回,儿子外调,只带顾姨娘去。朱氏留在家里,正好替儿子在母亲跟前尽孝。”邱三爷道。
“罢了,你回去吧。老生有些累了!”长房老太太见目的已经达到,遂闭起眼睛,语音微弱地道。
“是。儿子回去了,明日再来给母亲请安。”邱三爷道。
出了荣德堂,邱三爷想了想,便抬脚往衡芳院去了。
此刻,朱氏身子好利索了,正和田妈妈和几个丫鬟们在屋里包饺子。
“太太,您要吃饺子,让膳房包就是了,做什么要自己动手?”丫鬟白露一边给朱氏擀面皮,一边问道。
“我也不会做什么,就会这个。”朱氏低头包着饺子道,“以前还未出阁的时候,在定国公府,娘亲说过我包的饺子勉强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