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期比赛结束,第一名是云华门的江畔。金宴从愤怒中回过神来,看着台上身上带伤,却耀眼的少女自豪道:“大师姐拿第一了。”
说完还朝施白歌扬起下巴,看了眼,意思再明显不过。就说他们云华门也不差。非但不错,还是很厉害的。
这是真的小鬼吧……
非常想揍了。
江陵门长老笑的摇头晃脑,好不得意。
施白歌握紧的双拳松了松,指节还泛着白,握太紧。
江凌门长老宣布道:“金丹期优胜者是云华门江畔,长乐山庄……”
给三位优胜者他们的奖励,一人一个瘪瘪的收纳袋。底下围观的人全部在群嘲,什么说法都有,不过主要的还是说江陵门太抠,金丹期的优胜才那么点东西。
江陵门长老显然也听到了各种声音,却不以为意,依然笑盈盈。
“接下来,我宣布筑基期前三优胜者为江陵门傅正青,江陵门施白歌,江陵门任宜然。”
!!!
稀里糊涂傅正青看向一旁的施白歌,“小歌,这是什么情况。”
施白歌放松的手再次握紧拳头。她一步步走上前,不带一点犹豫,掷地有声道:“我施白歌与傅正青是云隐宗弟子,江陵门长老好像弄错了件事情。”
楚白溪前年参加十年会武的时候,江陵门这个姓王的长老,劝丰乐生说,小门小派去参加比试会受欺负。让楚白溪挂在了江陵门下去参加,丰乐生本只是想让楚白溪出门练练,报哪个门派并不在意,也就同意的。
只是不曾想到,楚白溪直接得了金丹期的优胜,为江陵门长了不少脸。
此次,丰乐生本就不知傅正青与施白歌参加万法大会,更不可能答应江陵门继续挂在他们门下。
施白歌以为他们多少会要点脸,既然如此,倒也不怕当众打脸。
人群中嘈杂的声音渐渐响起。
“我记得这个人呀,那年十年会武,这个小姑娘一直跟在楚白溪身后来着……”
“对,说起来,我也记起来了,好像是楚白溪的小师妹。”
“当年这个小姑娘还蛮可爱,也很好笑啊,怎么没两年也这么厉害了……”
“小姑娘还记得当年的糗事吗?”
施白歌:“……”这画风有点不对啊。
“有个问题啊,这个小姑娘说他是云隐宗,不是江陵门的哎?那楚白溪也是云隐宗的吗?不都说是江陵门的?楚白溪可是个天才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谈论的话题终于从施白歌身上转到江陵门跟云隐宗之间。
“云隐宗是什么野鸡门派啊,听都没有听过……”
“就是,所以是什么情况啊,王长老,你要不要解释解释啊。”
傅正青听到有人说云隐宗是野鸡门派的时候,暴躁的就想冲出去揍人,被施白歌一把抓住。
想要光明正大待在太阳底下,就要接受质疑。
江陵门王长老脸色变了又变,褪去一脸的笑意盈盈之后是黑的如锅底一般。
一旁的任宜然压低声音对施白歌怒声道:“施白歌,你这么做,白溪哥哥知道吗?你在乱来!你这样做会废掉他的前途。”
施白歌看了眼任宜然,眉眼间尽是冰冷,她一句一顿回道:“他不需要知道,且与你无关。”
“你……你……”任宜然你半天没有下一句。
施白歌看江陵门王长老半天憋不住一个字,视线扫了眼广场上嘈杂的人群,眼底划过一丝坚毅,稳着语调说道:“云隐宗只是一个小宗门,就在这云隐山上。”
“这居然是云隐山,不是江陵山吗?”
“不对啊,我记得以前江陵门不在这个地方,好像是在隔壁山吧。”
“原来是这样啊……”
“好像有点问题……”
江陵门长老的脸跟个锅底一般黑,黑到看不出有何情绪。
“诸位稍安勿躁,此地确实是云隐山,云隐山上有我们江陵门与云隐宗两个门派。我们江陵门与云隐宗亲如弟兄。因云隐宗掌门低调,所以我们统称两门弟子为江陵门的弟子。”不知江陵门的弟子何时去把他们的掌门喊来,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
有人信,有人不信。不信的人说江陵门欺负小宗派,吵着要个说法。嘴上喊的正义,其实也就是想浑水摸鱼。
江陵门掌门江阅看到众人反应,像是也料到会如此,顿了顿继续道:“诸位要是不信的话,可以直接去找云隐宗丰掌门问清楚,他现在就在山上。”
此话一出,吵杂的人群中静了下来。谁也不想当这个没有利益之事的出头鸟。
见此情景,江阅转向头,笑容和煦的望着施白歌,笑道:“小歌,你师父让你晚点去找他。”
傅正青闻言,有些着急的扯了扯施白歌衣袖,悄声道:“完蛋了,师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