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不知道手碰到了哪里,原本处于停滞状态的四个动机,有两个忽然间开始工作。
操控员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吓了一跳,刚好赶上一脚没踩踏实,人摔一头栽倒,无人机也被丢了出去。
他这一摔,陪同的两名军警赶紧去扶人。
人扶起来后,三人又一起去按地上,因为两个动机在疯狂输出动能,而满地乱翻腾的失控无人机。
一番折腾之下,操控员好容易切断了无人机的供电。
三人这才有些狼狈的回到了车队当中。
虽然发生了一些小意外,但无伤大雅,车队指挥在全员就位后,命令继续出发。
沿着公路前行一段后,终于抵达了封闭式的内部路段。
行至这里,负责沿途护送的军警便完成了他们的任务。余下的路程,由基地内派出的安保人员接手。
两方人马在门禁栏杆外进行了细致的交接,随后两辆要塞内开出的越野车,一辆打头一辆断后,护送着三辆重卡沿着罕有人迹的板油马路向山林深处驶去。
————
塞拉蒂满身疲惫的走进了宜城的一家警署,向值班的警员出示了证件后,借用了一台连着内网的电脑。
开机后用他的权限码登录了内务系统,女同伴将收集到的嫌疑人照片逐张放入扫描仪。
扫描成数字文件后,通过内网.上传给总局,由辨识专家进行契合度分析。
随着扫描仪光影有节奏的闪动,连续在奔波了多日的赛沙迪有些昏昏欲睡。
保安局高级调查员这个身份,让值班警员有些紧张。
眼见着人在打瞌睡,殷勤的冲了杯咖啡,轻轻放在电脑桌上。
杯底轻触桌面的声响,让赛沙迪睁开眼睛,冲着献殷勤的警员矜持的点头谢过。
随后,将视线重新投到显示器上。
几分钟以后,二十几张嫌疑人图片尽数上传完毕。
赛沙迪声音嘶哑的问女同伴:“Howlohehelicopterobemaintained?
(直升机还要多久养护完毕?)”
同伴掏出手机拨号询问了一下,回答:“Uptoanhour.(最快一个小时。)”
赛沙迪点了下头,拿起咖啡喝了一口,随后打算闭上眼睛休息一阵。
就在他闭眼的一瞬,目光扫到了显示器的屏保壁纸,是眼下他身处这家警署的外部照片。
留意了一下照片上警署的名字,赛沙迪觉得有些熟悉。闭上眼回想了一下,记起前段时间自己刚和这家警署的一名警员联系核实情况。
他对自己的记忆力一贯非常的有信心,可眼下他居然无论如何也想不出,那天联系的警员叫什么。
作为处.女座,而且有重度强迫症的家伙。越想不起来,赛沙迪就越忍不住去努力的回忆。
最后干脆睁开眼,烦躁的连敲了几下空格,将电脑从屏保状态唤醒。
在桌面上快速扫了一下,双击打开了名为值班表的XLSX表格。
一目十行的扫过表格中的名字,终于找到了那个曾今联系过的名字。
模糊的记忆随即重新清晰起来,因为烦躁而兴奋了一下的神经,也随之再次沉寂了下去。
困意袭来,赛沙迪重新闭上了眼睛。
可眼睛闭上后,一种隐约的别扭的感觉油然而生。
赛沙迪一时间也说不上哪里别扭,但总是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对似的。
微皱着眉头琢磨了半天,却怎么也抓不住重点。
心烦意乱之下,赛沙迪只得再次挣开眼睛,目光有些呆滞的盯着面前的显示器冥思苦想。
几分钟以后,显示器上的画面再次变成屏保图片。
就在光影变化的一瞬,赛沙迪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再次抬起手快速敲击了几下空格键。
当画面重新回到那张值班表格时,他第一时间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随后视线右移动,并定格在了联系方式一栏上。
他知道哪里感觉不对了,值班表上的联络号码,应该和他拨过的那个不一样。
虽然后面的记不清了,但首号段绝对分属于两家不同的通信服务商。
盯着号码看了一阵,赛沙迪有些神经质的从兜里掏出手机。
快速翻动了一阵后发现,一周多以前的通讯记录早就被顶没了。
坐那愣了几秒,抬手在内网搜索页面输入了检索关键词,以及时间和地点的筛选条件。
等了几秒,页面上显示的搜索结果赫然是“0”。
赛沙迪彻底毛了,快速将页面切回之前的值班表,并拨通了“熟悉名字”后面的联络号码。
很快,听筒里响起了一个睡意浓重的声音。
这一瞬,一股寒意自赛沙迪的脊椎闪电般扩散全身。紧接着,四肢连带着头皮一阵发麻。
根本不需要询问,只听声音他就知道。
现在接电话的这个人,和那天接电话的人,绝不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