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找的。”云长生毫不客气,唇角泛起一抹冷笑:“上门是客,你打开门做生意,竟敢往外撵客人,想要昧着良心攀附权势阿谀奉承,就该有这个下场。”
“许长峰,你国公府真想用这种方法得到银子?”何飞文怒喝道。
云长生字字句句带刺,他就是不想管也没办法不出声,自己这张脸说什么也不能丢。
“难道不是理所应当?”许长峰没有沉默,上前一步正色道:“难道诸位认为赔偿不应该,还是这位少掌柜撵客应当,这纸凭证根本不做数?”
“你?”何飞文词穷,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那也不能百倍赔偿,想要银子想疯了?”
“你不是说穷疯了吗?”云长生怕许长峰来个君子做派,当下不给他机会再说话,“今天就疯给你看看,免得你抓耳挠腮心焦磨烂的看不到热闹心里不安稳。”
“你就算把我送去衙门,也判不了这么多赔偿。”张涵破罐子破摔,说道:“十倍赔偿我付,多余的没有。”
“哈。”云长生眼睛一亮,语气欣赏的说道:“有骨气,成全你,只希望你面对府衙板子骨头能更硬一些。”
“我。”张涵顿时气势一泄,想想身上都感觉疼,带着商量的语气道:“你想要多少?十万两是不可能。”
“让府衙断,该赔偿多少是多少。”云长生把凭证揣到怀里,露出一个灿烂笑容:“免得有人说国公府仗势欺人,银子现在一文不要,我们府衙见。”
“司竹。”云长生唤一声,“去望海楼大堂各桌客人那里解释一下,再找几个人在门口守几天,把事情好好说说,看是否国公府有错。”
“好了。”一直做壁上观的二皇子,终于转过头说道:“一点小事何必大动干戈,让掌柜陪个不是把今天这顿酒席免了,大家都别计较那么多了。”
云长生当即道:“刚才就说了,他就是跪下求我们,也不会在这里吃饭。而且,他撵客的事有目共睹,既然当时没有人说公道话,现在也别给恶人抱不平。”
二皇子:“……。”
他眯起眼打量云长生,没想到这个看似乖巧懂事的竟敢反驳自己,心里有些不悦。
二皇子看眼许长峰,问道:“许少将军怎么看?”
“秉公而断。”许长峰眼睛始终落在云长生身上,没有看任何一个人,“是去衙门还是现在私下了结,让他选一个吧。”
二皇子蹙眉,这些事情他是不管的,无论他们怎么针锋相对,还是暗里拼个你死我活,他只管看着事不关己。
但若是闹到明处,去到衙门那种地方,被人知道他也在场,皇家威仪何在,他这个皇子还有何威信?
“你们各退一步。”二皇子脸色黑沉,不悦的同时还要保持自己仪态,“别闹出去让人笑话,徒给他人增添谈资。”
“是呀。”他这么一发话,跟在他身边的人不能再装聋作哑,“让张少掌柜赔个礼,再给些许赔偿,十万两太多了,怎么拿的出来。”
“连十万两都拿不出来,还装什么财大气粗,竟然公然撵客。”云长生语气嘲讽,他也知道今天要不出来,就是出一口气。
“是我的错,给诸位赔礼道歉。”张涵急忙就着有人说情,上前弯腰施礼赔罪,“今天这顿酒免费,再送上一万两给各位赔罪。”
“酒席免了,说不在你们这里用饭就不在这里。”云长生大度的摆摆手,但是银子他嫌弃太少,“一万两不行,你打发要饭花子呢。”
“两万两,这是底线。”云长生说着,看眼二皇子他们几人,对张涵说道:“这面子不是给你的,你记住,你在这些人眼里是一点脸面没有。”
他这话有歧义,但是此刻没人细想,只希望这事赶快过去,二皇子不便开口,给身旁的人使个眼色。
那人即刻催促张涵拿银子,“快去拿银子吧,今天是你理亏,许少将军他们肯高抬贵手,算你走运逃过一劫。”
何飞文此时已经是一言不发,他安排的事到这种程度,已经无法再开口,毕竟他还是要些脸面不想把事情闹大。
压抑自己脾气沉默的看着眼前一切,他没想到,做梦都没想到许长峰会这么硬气,在二皇子面前都不依不饶。
云长生完全被他忽略,所有的事都算在许长峰身上,始作俑者反倒无事一身轻,兴许真是许长峰为他分担命运。
“好,我去拿银子。”张涵一狠心去拿银子,这件事不了,他是不会有好。
二皇子看到事情解决,也不多留转身下楼离开,已经没有吃午饭的心情。
对于这样一场闹剧,他是无感,可是厌烦需要自己出头压制,堂堂皇家人怎么能参合到这些人争斗之中。
…………
“唉!”云长生出去玩儿一天,开始倒是开心,后来发生酒楼那件事就心情全无。
不过,他不好佛了许长峰好意,后来又耐着性子去吃个饭,就借口天太热回家纳凉。
他知道许长峰应该是心里最不好受的那个,所以大方的把两万两银票塞到他怀里。
还豪气的说:“拿去用,这是白得的银子想咋花就咋花不用客气。”
一天从手里出去二十多万两银子,速度太快,云长生感觉小心脏有些受不了。
“司竹。”他喊了一声,“去看看何叔他们来嘛?”
他得想办法多赚点银子,许长峰太败家,简直就是个无底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