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哥哥去你家吧。”云长生看着小女孩的动作,哭笑不得的说道:“秋荷,你前面带路吧。”
“啊?”秋荷一呆随即狂点头,“哦哦,好,我带路。”
没想到小男孩的家,就在官道不远处,那是个小庄子,约摸有五、六、十亩地。
地里种满庄稼,长势倒是不错,到处充满绿色,只是庄子里房屋很是破旧,好像多少年没有翻修。
“哥哥,这是我家。”
小男孩在云长生怀里,高兴的指着庄子里最大的一处院子,“我娘躺在里面。”
“噗嗤。”云长生再次被他逗笑,这话说的倒也没错,他娘躺在自己家里不是正对嘛。
他已经从小男孩嘴里套出,小男孩叫江希毅,娘常年有病是想哥哥想的,爹爹则是常年在外奔波很少回家。
这次江希毅娘病重,正赶上爹爹不在,所以情况很是艰难,钱财不足买不起好药治疗,也没有人参吊命。
…………
此时震国公府已经乱作一团,各房都聚在自己的院子里说云长生和嫡长孙的亲事问题。
特别是大房的钱氏,她忧心忡忡的斜靠在软榻上,已经不复那个姿容婉约贵夫人的模样。
“再去看看,那个小子回来没。”
钱氏吩咐旁边伺候的大丫鬟,见不到云长生她心里不安。
“夫人。”一旁的老嬷嬷看她着急,出言安慰道:“已经告诉门房,若是回来马上过来禀报。”
“哼。”钱氏冷哼,愤恨急躁的情绪一点没有减少,“国公爷到底是看不上我们大房,这是连嫡长孙也不放在眼里。”
“可怜我儿偷偷勤练武艺,又抛下功名随他去军营,几次出生入死,他都偏向庶出几房。”
钱氏恨的牙痒痒,可是有什么办法,她做不了国公爷的主,更是连儿子的事都没她说话的份。
若是真娶个男妻回来,不要说家世这些,单单没有嫡子这一条,将来国公府就不可能由大房继承。
“老夫人当年真是错了。”
钱氏长叹一口气,“若是让二房习武入军营,国公爷也不会这么多年始终不立世子。”
老嬷嬷轻轻给钱氏捶腿,听到这里不由抬起头,“夫人,此事还要依仗老夫人。”
俗话说的好,解铃还须系铃人。
当年国公夫人为一己之私,瞒着在外征战的国公爷,偷偷掩护自己两个嫡子,不让他们勤练武艺。
就怕将来进入军营会受苦受累,于是瞒着府里众人不让自己儿子习武,三天两头说身子弱不舒服,以至于错过习武最佳年纪。
她还投机取巧,自己儿子不让习武,偏偏严厉管教几个庶子,时刻监督让他们勤练武艺。
就是想着将来让他们出生入死,为国公府卖命挣来荣耀,自己儿子待在家里享福继承爵位。
却没想到她的行为,引来老一辈不满,国公爷也是大怒,言之凿凿的告诉老夫人,以武和功勋继承爵位。
一句话绝了老夫人美好设想,以至于多次想方设法补救,国公爷不为所动,没办法才舍出嫡长孙习武进入军营。
钱氏听到老嬷嬷的话,冷笑一声:“舍不得儿子受苦,倒是舍得我儿子出生入死。”
她自己也是不希望儿子入军营,虽然儿子从小喜欢练武,但是功课也是频频拔得头衔。
十二岁考中秀才,同年又考中举人,若不是儿子行事沉稳,在十岁那年老师说可以下场一试被他拒了,早就能得□□名。
可就因为老夫人怕庶子得爵位,不敢再与国公爷斗下去,硬生生让嫡长孙入军营,也不会有今日娶男妻之事。
“夫人,事到如今已经不能放弃。”
老嬷嬷苦口婆心的劝解,她伺候钱氏几十年,怎会不知道钱氏也是眼盯着爵位,否则也不会轻易应允嫡长孙入军营。
“国公爷迟迟没有立世子,一是立庶出会引起很多事,二是看到嫡长孙进入军营这件事。”
她偷偷瞟一眼钱氏,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则继续说道:“还需老夫人出面了解亲事由来,才好对症下药。”
钱氏听到这里倒是没有拒绝老嬷嬷提议,“一切事情皆是因为老夫人,自然需要她出面,我是绝对不会让那穷小子入门。”
“夫人说的对。”老嬷嬷一边伺候钱氏,一边奉承道:“大房不适合惹国公爷动怒,此事还需老夫人出面解决。”
主仆心思一致,为了爵位的事没人敢惹老国公,都怕他一怒之下不顾及嫡庶之分,也不看在嫡长孙面上把爵位给庶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