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这二夫人身子不适,时常乏力,孕吐的厉害,有时候晚上好不容易睡下了,半夜里却被腹内恶心的感觉搅弄醒了。
无奈,只能勾着腰,叫婢女端来痰盂,趴在床沿上,在大冬天捧着个冰冷的痰盂猛吐了一通,又用香茶漱过口,才能再睡下。
雪落下来后,温度虽没有过大的改变,但身子明显是更加乏力了。
也可能是与生产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的缘故,害得她只能整日坐在暖炕上,裹着薄被,面色也不大好,常常神情恹恹,耷拉着眼皮,哼哼唧唧的。
当老夫人派来的人前来通传之时,她不得不打起了精神。
因为那人说府中来了贵客,叫今晚二夫人务必出席,且要将柳若烟一并带上。
她脑袋本就不灵光,更何况一孕傻三年,一时间更是想不通老太太的用意,等那婢子远去了后,那关门的“铿”的一声在她脑海中徘徊,往复了几次后,一个念头才渐渐浮出水面,难道老太太是在为柳若烟的终生大事做着打量了吗?
不然为何要强调一句带上柳若烟,她平时不管是出席大大小小的场合,都是会与女儿一起的。
这个念头一出,她彻底是振奋了精神,整个人如鲤鱼打挺一般从小炕上弹起,伸着脖子,急急得唤来了身边服侍之人。
那婢女听了主子呼唤,连忙跑来,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呢!结果一进屋就瞧见二夫人睁着一双大眼儿,掀了被子,一手撑着床沿,侧坐在炕上,急切道:“快去叫烟儿梳洗更衣。”
等那婢女连应“是,是”后,她又想起了什么:“等等!穿得鲜艳些!”
随后低头看了看她的肚子,已经是十分明显了,她如以往一样,轻抚肚子,默念着心中所想,她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肚内的孩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