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新鲜。
红豆也不回答他,挑了挑眉,抿嘴一笑,笑的既美艳又疏离,漫不经心地开口说:“不用你管。”
说罢,抬手想将禁锢自己的那只手弄开,没有成功,
白尘的双手还握着她单薄的肩,此刻正不自觉地用了力,不过面前的红豆倒是纹丝未动,连表情都未曾变过。
一瞬间,长期压制在心头的东西窜出来了,他眼神闪躲,快速松了手,双臂无力地垂下,冷声说:“我去找主子。”
红豆知道,一直以来自己做的一切都不曾叫面前之人上过心。
面前之人与月湮阁的多数人一样,是没有心的。
换句话说,整个月湮阁的人,都没心,也不可以有心。
他们心中只有目标,只有任务。
若是生了别的,月湮阁也自有办法。
等白尘转过了身,红豆伸出右手,抓住他的手腕,言辞冷漠疏离,说:“不必,不关你的事。这是我犯下的错,主子未将我送往月湮阁已经是极大的仁慈了。”
随后红豆怕自己再次控制不住自己,匆忙撒了手,转身毅然决然地走了。
脊背笔直,衣炔翻飞,渐渐隐没在漆黑的夜里,没有回头。
月湮阁的人从小就受过残酷的训练,意志坚韧,匕首反射的寒光落下,掀起一阵风,也刺痛了红豆的眼,屋内只留下一阵几不可闻的闷哼声。
殿内灯火将要燃尽,最后一点火光在地上映出了一个长影。
“放弃吧,你们二人注定无缘无分,你又何必强求呢?”声音是从一蓝衣公子口中说出的。
依旧坐在上位的顾铭这才抬了眼,只瞥了面前之人一眼,遂又合上了眼眸。
可那公子偏不放弃,自顾自的搬了个椅子在顾铭面前坐下,将手里折扇搁置在桌上,寂静的空气中发出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