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人责怪她什么呢,那小丫头便涨红着脸儿,羞愤欲死,恨不得变成鸵鸟把头埋到底下去。
黎离若有所思,说到底这事儿说来也不能全怪她,柳菡夏有心,那晚不管是谁侍奉,不管是否接了她的簪子,她都会有办法将他们支开,自己逃出去。
“那你们呢?可有什么要说的?”她问的是那两个守门的。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黑脸汉子先开了口,“姑娘,我是那日晚上当班的李文,那日晚上我在外头守了一整夜,寸步未离,却没发现什么蹊跷之处。”
“哦,连一点声音都未听见是吗?”黎离有些怀疑。
一共给她拨了两个守卫,一人白班,另一人则守夜班,夜班当差时偶尔打个盹也是正常,可这柳菡夏将铁杠都给拧开了,他却说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是不大可能的。
“现在尚有回旋余地。”否则若是柳菡夏真出了事,而这些人又未说实话……
她仍是不动声色,话里话外却是咄咄逼人,流露出她此时的威严。
如此一来,屋内几人又是提心吊胆了一些。
黎离瞧了那李文一眼,后者连忙转开眼,低了头,有些惧怕的模样。
“不瞒你说,我这人天生眼神儿就比较好,是真话还是假话,我瞧一眼便能知晓,我劝你们实话实说,否则少不得要吃许多苦头。”黎离扬眉。
那黑脸守卫踌躇了许久,弹得从坐上起了,径直跪在地上,匍匐,膝盖脆生生一响,“属下说实话,那日晚上属下……睡着了,所以确实什么都没听到。”
这守卫他也不是第一天当,少不了要值夜岗,怎会睡了一整晚?
她思忖间,既然她已经信了半分,那柳菡夏可能真是能梦见什么,所以随身带了安眠药,又带了铁棍也不足为奇。
只是她是如何悄无声息出了庄子,又是如何离开的?
黎离脸上没有半分笑意,恰好往下边看了一眼,对上一小厮的目光,那小厮瞪大了眼,忍不住微微一愣。
“你有什么要说的?”
“小人是那日清晨驾着马车离了庄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