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酒上前来,探了探她的鼻息,说道“王爷,大人晕过去了!”
御景司一把打横抱起颜汐芸,大步离开了颜堇年的院子。
目送他们离开之后,竹酒便走进房间去,他站在颜堇年的床边,面色忧伤的看着床上的颜堇年。与此同时,在颜堇年院外的一棵大树上,姒霓坐在树杈之间,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内的颜堇年。
***
片刻之后,颜汐芸才缓缓的睁开眼睛,从床上苏醒过来。她猛然坐起身来,正在这时候,御景司端着一碗热汤来到房间,见她醒来,便赶紧放下碗,走到她身边去。
“汐芸,你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她双眼含泪,声音哽咽的看着御景司问道“堇年呢?堇年在哪儿?”
“汐芸,你先喝完热汤,堇年有竹酒陪着呢!”
“御景司,你说堇年会不会就这样.........”
“不会的!”他揽过颜汐芸抱在怀中,轻声安慰道“这些日子你忙着查案,没有好好休息过。你先好好休息着,堇年那里,我去照顾好不好?”
话音刚落,颜汐芸突然趴在他的肩头抽泣了起来,见状,御景司也十分心疼。
他不知所措的安慰着。
忽然这时,竹酒跑来了房间,他对两人说道“不好了大人!清云县出事了!”
闻言,随即,颜汐芸便立马跑出去查看。
大街上,不知为何,那些明明昏睡着的人们却突然都醒了过来,他们穿着白衣在街上漫无目的,行尸走肉一般游走着。她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这时候,守在神仙村外的那些百姓们突然纷纷赶来这里,当他们看到自己的儿女如此这般,竟激动的落了泪。然而,当他们与其说话时,他们却一言不发,这又让他们激动的心情一下跌落谷底。
孟冲从人群中跑过,来到她的面前,对她说道“大人,府衙出事了!”
什么?!
今日怎么发生了这么多奇怪的事情?!
她来到府衙,刚一进门,就看见大堂之中躺了几具尸体。她上前仔细一看,这些人之中竟然还有张媒婆和张寡妇!
“这是怎么回事?”御景司看向王肆他们问道。
颜汐芸蹲下身,用手去探张媒婆的鼻息,随后,她忽然迅速抽回了手来,说道“她没死?!”
王肆解释道“大人,他们并非尸体!而是今早我们打开府门的时候,就发现他们正躺在大街上。他们呼吸均匀,但是没有意识。所以我们才将他们搬来了这里。”
“街上那些白衣人,是何时醒过来的?”颜汐芸追问道。
他们面面相觑,没人知道那些人是何时醒来的,更没人知道他们是怎样醒过来的。
突然这时,颜汐芸想到了什么,她转头看向御景司,冲他说道“是他!是昨夜那三个人!”
“什么?”话音未落,颜汐芸就突然跑了出去,“汐芸!”
御景司紧跟上去,随之,孟冲和刘二虎也赶紧追上去。
那三个人,他们的醒来一定与那三个男人有关系!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或许,只有一个地方能解开!
她站在神仙村外,这时候,村外已经没有人在这儿守着了。她愤愤不平的盯着村里,她推开村门,大步的朝太白府跑去。
“汐芸!”
御景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然后颜汐芸并未转身。见状,御景司也二话不说追赶上去。
等他们追赶上去一瞧,颜汐芸正一脚踹开太白府的府门,站在院中。
“汐芸?”
御景司走进去,颜汐芸仰着头,抬起手来指着门的上方说道“神像,没了!”
“百姓日夜守在村外,应该不会有人轻易进入才对。神像怎会消失不见?”
“拿走神像的人,一定是那三个男人!”
颜汐芸想着,默默的攥紧了拳头。
忽然这时候,又是昨夜的那阵铃声传来,闻声,颜汐芸便立马寻声跑去。她来到村外,左右巡视,然而,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御景司来到她的身边,孟冲和刘二虎也巡视了一眼,刘二虎挠挠后脑勺,一脸疑惑的说道“奇怪,怎么不见摇铃的人?”
“大人,我记得昨夜好像也有这样的铃声!”孟冲忽然说道。
孟冲也听见了?
“汐芸,难道他们朝县里去了?”
闻言,他们便紧赶慢赶的朝清云县赶回。
等他们回到县里时,果然如御景司所说,那摇铃的人来到了清云县,而他们正是昨夜的那三个男人!
只见那三个男人一出现,一个身着白衣的年轻男子就突然朝走在最前面的男人扑了过去。男人不慌不忙,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来,“啪”的就贴在了男子的额上,紧接着,只见他摇晃手中的铃铛三下后,男子便直愣愣的倒地昏了过去。
“大人,他这是干嘛呢?”孟冲不解的问道。
紧接着,那名男子的父母跑上前来,搀扶起他。中年男人看了眼自己身边的随从,男子点头会意。忽然间,贴在那名白衣男子额上的符纸渐渐变黑了起来,中年男人闭上眼睛,长舒了一口气,摆出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说道“此人中毒太深,如今已解,病已好!”
此话令人捉摸不透,一头雾水。中年男人身边的随从俯身,将男子额上的符纸撕下后,瞬间,那张符纸突然自燃了起来。
再看那名白衣男子,呕吐了一些白水之后,便渐渐恢复了意识。
“多谢高人!多谢高人!敢问高人姓甚名谁?”男子的父母朝中年男人问道。
“吾乃龙神太子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