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瑶琴追出来,发现宋青书并没走远,而是在门外等着她,不由得心中一暖,对宋青书说:“你现在便准备直接去西域吗?”
宋青书点点头道:“我是半刻钟都不愿再等了。”
杨瑶琴却说:“我觉得我们应当先回山一趟,一是顺路,而是此事有必要告知太爷爷他们知道,而且我觉得这个金刚门,有些古怪。”
宋青书疑惑的问:“怎么古怪了?”
杨瑶琴点了一下他的额头说:“你还记得三叔是被什么功夫伤了的么?”
“大力金刚……”宋青书猛然惊醒,看着杨瑶琴,杨瑶琴则对他点了点头。
“你想,既叫金刚门,又有黑玉断续膏这种神药专治断骨碎脉,这当中的联系,我觉得不同寻常。”
宋青书沉思了片刻道:“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先回武当,再赴西域。”
杨瑶琴也笑着点了点头,两人这便准备离开蝶谷。
这时,金花婆婆扶着银叶先生从茅屋中走了出来,她依旧佝偻着身子,在不住地咳嗽着,而银叶先生却身材高大,不见半点老气。
银叶先生见到宋青书两人准备离开,便开口叫住宋青书道:“宋少侠,这便要离去吗?”
宋青书闻言转过身来,看到是银叶先生在说话,便对他点了点头,他对这对老夫妻没什么好感。
银叶先生抱拳道:“老夫方才已听拙襟讲明事情的原委,再次感谢宋少侠出手相救。今后若有差遣,可命人送信到灵蛇岛,金花银叶必然舍命相随。”
宋青书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你妻子方才告知黑玉断续膏之事,已然还了恩情,你们二人与我,再无什么干系。”
银叶先生听罢,却是哈哈一笑道:“不论少侠怎样说,这份恩情银叶记在心中,永世不忘。还是那句话,若有差遣,舍命相随。”
他这话说的情真意切,让人不由得新生好感,但宋青书却一副你随意的样子,转身便走。
刚走几步,他突然又转了过来,看着依旧立在门口看着他的两人道:“我虽不知你夫妻二人为何要隐藏容貌,但未免有些太露馅了。”
说罢,也不看金花银叶转身便走,杨瑶琴紧随其后,一直到两人骑马远去,金花婆婆才对银叶先生道:“这少年不但功夫高深莫测,目光也是毒辣。”
银叶先生惊奇地问:“他一个少年,何来高深莫测一说?”
金花婆婆这才将自己的手掌展开给银叶先生看,只见她掌心的血已经止住,但依旧血肉模糊,看上去很是吓人。
金花婆婆道:“方才我情急之下去抓他头发,却被他一指戳成这样。”
银叶先生见状,忙捉住妻子的手放在嘴边吹了吹,心疼的说:“早知道他伤了你,我必拿住他给你出气。”却也不知他这话说安慰妻子还是发自真心的,若是发自真心,那此人转眼便忘记方才自己对宋青书说过的话,可见其心性狡诈,也不是个正人君子。
金花婆婆剑气枯皱,但那一双翦水秋瞳却有如两个宝石一般,雾蒙蒙影珑珑地白了自己丈夫一眼,说不出的风情万种,但配合她此时老妪的装扮,让人忍不住恶寒。
且不论屋外的夫妻两人如何打情骂俏,屋内常遇春自宋青书不告而别之后,便显得有些失落,他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本已将宋青书认定为朋友,可最后却发现宋青书却不这样看待自己,不由得有些失落。
一旁的徐达自进门后便一直处于看戏的状态,没有说过一句话,但他却将屋内发生的所有事情看在眼中,心中也有许多猜测。
这时间自己的朋友心情低落,便开口安慰道:“伯仁,怎的突然不开心了?”
常遇春回答:“我向来以真情待人,也一样他人以真心待我,却发现自己只是一厢情愿而已。”
徐达笑着说:“有些人注定可以做朋友,有些人注定只能成为敌人。我们是明教弟子,而人家说武当高徒,天生正邪不两立,何必纠结呢。”
常遇春听罢,知道徐达是在宽慰自己,便揉了揉脸说:“也罢,既然不是同路人,何必硬要同路行。大丈夫岂能因些许小事便灰心丧志,天德,我们也走吧。”
徐达十分欣赏常遇春这种性格,拿的起放的下,见他不再气馁,便高兴的说:“我们去哪?”
常遇春说:“佛爷让我们去拜到周子旺麾下,继续反抗蒙古鞑子,我们便去找周子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