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姒,你竟然敢毒打本公主的婢女!你这样毒辣,父王和母后都不会喜欢你的!”季倾水习惯的,一遇到事情就将季王和王后抬了出来。
冉姒听了,只是挑了挑眉,轻笑道:“五公主,我嫁的是季世子。”
言下之意便是,季王和季王后喜不喜欢我,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要告诉墨哥哥,告诉他你有多恶毒!”
“五公主大可以去告诉他,你是怎么在他的新婚之日大闹他的新房的。”
墨哥哥?这称呼可真是难听。
季倾水毕竟年幼,平时仗着肖后人人不敢招惹她。如今遇到了谁也不怕的冉姒,自然吃瘪了。憋着一股气无处发泄,气得全身都轻颤起来。
“行了秋雪。今日是个大喜的日子,不宜沾了血腥。”冉姒轻轻一笑,梨涡浅陷,好似不忍道。
众人看了一眼那个婢女,皆倒抽了一口凉气,齐齐认定,这世子府里的两位主子全都是不好惹的狠角色。
只见那婢女双颊被扇得高高肿起,此时的脸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嘴角还挂着血丝。原先还能叫两声,现在连嘴都不能动一下。
“这时辰也不早了,秋忆送客吧。”
亲眼目睹了这么一出年度大戏,那些夫人小姐们早就想速速离去了。还未等秋忆送客,人就已经都走光了。
“五妹妹和五公主是打算留下来喝杯茶吗?”冉姒看着站在门口没有离去的季倾水和子车柔儿,浅浅一笑。
“毒妇!”季倾水鄙夷地斥了一句,甩袖离去。
子车柔儿紧随其后而去。
“你们也都先下去吧。”
喜娘和丫鬟们应了,有序地退出了房间。
“这子车柔儿可真是够阴魂不散的。”冉姒走到梳妆的铜镜前坐下,伸手就去取戴在头上的饰品,“秋江,过来。把这些东西给我从头上取下来,真是重死了。”
“呸呸呸!公主,这大喜日子的,怎么可以说那些个不吉利的话呢!”秋江被冉姒惹得跳脚,一个健步过去按住冉姒的手,“公主,你这可不能拿下来。世子连盖头都没有挑,你怎么能就先把这凤冠给摘了呢?”
“反正这盖头已经被季倾水给掀了,现在把这些东西摘下来也不碍什么事儿了。”冉姒执意要将头上那些东西拿下来。她脖子都快被压弯了。
“奴婢现在就去把那盖头捡回来,公主把它再盖上就是了。”说着,秋江转身去捡红盖头去了。
“还好公主回来得及时。齐王妃一定是得到了什么风声,又跟五公主嚼了什么舌根子,把五公主给怂恿了来。”秋忆说。
冉姒的手动个不停:“子车柔儿倒是学聪明,找了个出头鸟替自己挨枪。”
“只是齐王已有妻室,她这样嫁过来巴巴的做个平妻,能甘心吗?”
“也许是被季倾染给骗了来的。子车柔儿那样的人,怎么可能甘愿做个平妻?先不用管她,让她和季王府里的那位先斗着先吧。和刘娇一母同胞,估摸着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公主!”就在秋江去捡盖头的那几秒钟的功夫,冉姒已经把头上的首饰全部拿了下来。
“秋江,那红盖头又是被季倾水碰过,又是掉到地上的,我可不要再把它盖到自己头上来。而且你看,我这摘都摘了,难道你还有把它们全部给我戴上去不成?”冉姒冲秋江甜甜笑道,企图将这只炸毛的小猫的毛发抚顺了去。
“……”秋江觉得自己主子越发无赖了。
“世子。”
冉姒转头望去,就看见和她一样,穿着大红喜袍的季倾墨缓步走近。
虽然面无表情,十分淡漠。但微微抿着的唇泄露了他此刻的紧张。深邃的眸子里蕴着春水般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