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钥匙也不知道密码的缘故,他们没办法用常规手段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只得在确认暗格里没有安装自毁系统后,将旁边的装饰雕塑拿来当锤子用,硬生生的把上面覆盖着的硬木板砸开了。
简微妍的指尖因为过度用力泛起了青色,但她顾不上休息,而是立刻忍痛将暗格里的东西取了出来,那是一本泛黄的笔记本,里面详细记录着西蒙几年前制定的计划。
笔记本里写的满满当当,然而没有一件是能见人的好事,除了他一手制造了害死席铭父亲的车祸与培养孤儿为自己的组织效力的计划之外,还写着他内心深处最不可告人的秘密与欲望。
原来,西蒙之所以会对多年的合作伙伴下毒手,并不仅仅是因为分歧,还因为他对朋友的妻子生出了觊觎心,他为了得到席铭的母亲,不惜让对方变成寡妇。
季言伊来了许久,却一点忙都没帮上,不由的有些着急,他问:“这里面都写了些什么?”
“不过是西蒙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已,他就是个疯子。”简微妍不想将席铭的家事搞的众人皆知,她匆匆收好笔记本,只说:“我们必须立刻出发去附近最高的那座山上,他要在那里对席铭下手。”
按照西蒙在笔记里的剖白,他虽是非杀席铭不可,却要杀的有仪式感,所以至少到这一刻,席铭应该还没有生命危险。
可季言伊的脸色却是一变,他说:“李飞还没回来,我们这些人怕是不够吧?”
简微妍摇头:“不能等了,给李飞发个地址,让他直接到山上跟我们回合吧,如果实在赶不上,那就是命了。”
因为横竖就看这最后一搏的,所以她反倒越发冷静了,心想最糟也不过是她杀了西蒙给席铭报仇罢了。
另一边,西蒙已经挟持着席铭穿过丛林,被手下严密的保护着站到了开阔的山顶,他面对着悬崖下的万丈深渊,心情大好的感慨道:“琳琳,你一定很孤单吧,希望你能喜欢我送给你的祭品。”
琳是席铭母亲的名字,被他这样亲昵的念在口中,着实令人有毛骨悚然之感。
席铭已经从昏迷中恢复了意识,只是药效没过,实在提不起力气,他被安顿在悬崖边,随时有掉下去的风险,却还是强撑出无碍的模样,反驳道:“你不配提我母亲的名字,她可是恨害死父亲的人入骨的!”
他那时候还小,却清楚的记得母亲是如何的悲痛欲绝,又是如何的为了他继续撑了下去。
“那又有什么关系?”西蒙厚颜无耻道:“我比你父亲更爱她,我做那一切都是为了得到她,只可惜被你那个该死的继父抢了先!”
他说到后来,几乎是在咬牙切齿的咒骂,可突然又话锋一转:“说到这件事,我还真得谢谢你,不然还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除掉那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