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见萧锦修都混成这样了,还在跟简微妍过不去,颇有恨铁不成钢之感:“老板,这案子是铁定翻不了的,咱们还是多想想‘席越’那边的事吧,David是个废物,除了求援,什么都不会做。”
他说着,把华城发来的消息都汇报了一遍,只见萧锦修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到后来简直堪比陈年老灶上的锅底灰了。
萧锦修在一天内接连遭受两次打击,咬牙道:“马上回华城,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怎么样!”
与此同时,简微妍一行人则是其乐融融的回了杜家,并且才一进家门就受到了杜阿姨的热烈欢迎,她心疼女儿未来的小姑子受了不白之冤,早就准备了一大桌替简微妍接风洗尘的家常菜。
杜圆圆头一次见到自家父母效率这么高,顿时吃了一惊,又说:“妈,你怎么就想着吃,好歹也先让妍妍洗个澡啊。”
简微妍听了她这句俏皮话,不禁开怀一笑,这才渐渐有了回归正常生活的实感。
在洗过热水澡,又换了新衣服之后,简微妍看着镜中虽然消瘦,但却恢复了精气神的自己,终于决定向席铭坦白一件事,她已经将那件事压在心中太久了,现在是时候把席老夫人的嘱托还给他了。
杜家房子不大,装不下这么多人,所以一行人吃过杜家父母烹调的晚餐后,便先行告辞了,是决定暂时搬去附近的酒店住。
简向景闻言,是表现的最轻松的那个,他被当作杜家准女婿招待了小半天,眼见就快要招架不住杜圆圆父母的热情,若是他们再不走,他就只能想办法先逃之夭夭了,毕竟脸上的笑容都快要僵成面具了。
一行人各怀心事的走在路上,杜圆圆打着送行的名义在前方跟简向景打闹斗嘴,简微妍则借着散步的名义,故意带着席铭落后了数十米。
她望着皎洁的月光,咬着下唇低声道:“我有件瞒了你很久的事要说。”
席铭的脚步登时顿住,他胸中掀起一片惊涛骇浪,是以为她经过许多的坎坷后,终于愿意承认自己身份的了,所以勉强压抑住内心的激动,用几不可察的颤音答道:“你直说就好。”
简微妍如他所愿开口了,但讲的却是另一件事,让他在失望之余,又感到一点伤怀。
“你还记得席老夫人去世前的事么?我曾经受她所邀去过席家一趟,在彻夜长谈后,得知了一个秘密。”她慢慢的说着,语气越来越沉重,仿佛是又回到了那天夜里,面前就坐着病重的席老夫人。
席老夫人是席铭在这世上仅剩的血亲,所以她的去世实际上对他造成了不小的打击,时至今日都像隐痛似的埋在他心里。
“我记得,只是你不说,我也就不问。”席铭停在了路灯照不到的地方,他突然变得畏光,生怕自己此时的表情会被简微妍看见,这并非是不愿意在她面前示弱,只是觉得现在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