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他在任何方面都赢不了席铭,如今终于找到踩席铭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父亲,接下来该怎么做?我认为我们应该乘胜追击,不能给席铭任何喘息的机会,毕竟医院那边谁也说不好老夫人的情况,若是她在我们掌控席家前醒了,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席严青深以为然:“这才像我的儿子,之后的事情也不难,你只要按部就班开个董事会就行,我已经把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到时候会有人帮你把席铭扫地出门的。”
这场董事会,完全就是针对席铭的鸿门宴,他在匆忙中得知消息,又在匆忙中赴会,从看到席严青跟席方彬后就预感到了不妙,但还是客套着问候了一声:“看来我不在的时候,叔父跟弟弟过得很滋润。”
席方彬在席铭面前天然有短处,因此率先发难的还是席严青,他拿出了长辈的气势去压席铭:“我们过得怎么可能滋润,你奶奶人在医院里,公司里又有许多工作要处理,倒是你都滋润都新闻上去了。”
席铭无论到了何种境地,都还是能保持气定神闲,他猜席严青父子定是没少在乱局中出力,冷笑道:“叔父想说什么就说,没必要阴阳怪气,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好。”席严青的底气从未如此足,他在董事会的众股东面前播放了一则新闻,正是关于席老太太病房外的报道,在新闻画面中,席铭护着神情冷漠的简微妍的画面清晰可见。
席方彬适时帮腔,语气沉痛的指责席铭:“哥,她可是害奶奶昏迷的罪魁祸首,你在奶奶的病房外却这么护着她,这简直让我不知道该如何说你是好。”
“那就别说了。”席严青跟儿子一唱一和,终于亮出了藏着的獠牙:“我们席家的产业不能留在你这样不孝的人手里,席铭,在真相大白之前,你还是先把股份交出来吧,会有人帮你保管的。”
席铭当然不愿意吃这个哑巴亏,可董事会里的股东大都被席严青旁敲侧击过,又亲眼瞧见了席铭对简微妍的不一般,纷纷站在他的对立面指责他不孝。
面对来自董事会的巨大压力,席铭纵是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更何况他自觉跟这群人无话可说,最终同意了让出部分股份的要求,他并不是靠这些股份立身的,就算没了也影响不了什么。
签完字之后,席铭干净利落的出了门,一个字都懒得再跟董事们说,他现在得先回家,说不定还能找到什么证据。
席严青见事情进展如此胜利,散会后忍不住对席方彬说:“看来这个席铭也没有那么难搞,以前是我们高估到了,他既然交出了股份,以后就别想再回来,这席家很快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他坐在办公室里,给自己泡了杯咖啡,从落地窗边望下去,神情得意的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商业帝国。
席方彬隐约觉得父亲高兴的太早,可又怕触了他的眉头,不仅没提醒他,就连股份何时转让给自己的事情都没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