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出秘境之后,她把灵石存到门派里,空出来的储物袋,应该可以把她的整个房间装进去。
方便是很方便,唯一要担心的问题,就是资源打劫党。
眼下她倒不用担心,境界因为先前灵力耗空,跌到筑基第七层,在秘境里却已经算是顶尖,也不单独行动,不怎么怕打劫党。
岑歌说着想着,床就铺好了。
她起身让开,让岭南过来。
可黑袍男子仿佛浸入黑暗中似的,半晌没有动作,只坐在原地,眼睛不住瞥向显得有些过分暖和舒适的床铺。
“我们约好轮守的,”他的脸在蓝色光芒的照射下有些黑,“你到时候也躺这里?”
岑歌很无所谓:“是啊。”
岭南纠结了一阵,最终没有说出要间接同睡一榻的事实。
他又想起白天吐血染湿衣襟的事,还有先前和深海章鱼对战时的满身狼狈。
虽然修真者身不染尘埃,他的漆黑衣袍也是机缘得来,不染尘垢。
但还是会让人介怀吧……
“我要换衣服,你……能转过头去吗?”他闷闷说着。
岭南在私下里是个害羞甚至有些腼腆的男孩,岑歌渐渐习惯,依言也不调侃他,转头面壁。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一会儿,在空荡的石洞密道中传荡着。
已经困到睡过去的松鼠听着仿佛风吹过树林的声音,更是舒服地在岑歌手心上瘫成一滩毛茸茸的饼。
片刻后,一个闷闷的声音道:“好了……”
岑歌回头,只见他缩到被子里,只露出一双近乎羞怯的眼睛。眼见她的目光投射过来,连忙闭上眼。
岑歌哭笑不得,把松鼠毛饼小心放到枕旁后,熄灭了灵石燃烧的火焰。
四周重归黑暗,铺天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