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疼痛袭来,国公夫人已经无法许诺来生,痛得她是翻来覆去,恨不得把头狠狠地撞在墙上,好一了百了。
朱国公见此,心神俱散,踉跄起身开门出去,对外宣布,叫朱家的人都进来。
命令传达厅堂那边,朱家的子孙媳妇们都哭了出来,老爷子若下了这道命令,怕是老太太不行了。
众人擦干泪水,强挤出了笑脸,鱼贯而入,都站在了国公夫人的床前。
国公夫人正痛得厉害,整个人蜷缩弯曲,像一条被痛打的蠕虫,朱家的人看了,都忍不住落泪。
朱氏和狄大将军夫人上前抱着她,抱着就哭,国公夫人都没办法理会了,只是一味地忍着疼痛崩溃地喊:“就放手让我去了吧,让我去了吧!”
这喊声就是一把把尖锐的刀子,割在朱家人的心上,尤其朱国公,如木头人一样站着,眼底尽碎。
朱氏见状,实在是忍不住了,从袖袋里取出元卿凌给的药跪在地上,对朱国公道:“父亲,太子妃今日来过,说是要为母亲看病,且送来了一颗止痛药丸,要不,就给母亲服下试试看吧?”
“太子妃?”朱国公怔了一下,想起当初太上皇病倒的时候,说是她为太上皇治疗的,“什么药?取出来我看看。”
狄魏明没想到朱氏没扔掉药丸,不由得上前阻拦,道:“泰山,这药不能服下,太子妃特意来送药,谁知道包藏什么祸心?”
朱国公问道:“你老丈母娘不曾得罪过她,为什么要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