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下停车场时，肖厌才回过身将包递给她，淡声道，“在这里等我，我去开车。”
久久没有平复下来的女人垂下头低声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只是一顿饭，弄出这么多事情。
肖厌掏出钥匙，也不管她是不是情绪低落，只是冷然一句，“随你。”
说完，朝自己座驾的方向走去。
............
她独自一人行在道上，左方是一颗又一颗长得正好的法国梧桐，密布的绿叶会在地面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影影绰绰的，脚步会踩在上面。
身后响起喇叭声——
楚雪顿住脚步。
一辆黑色的奥迪A8停在路旁，暗色车窗放下来的时候，露出男人厌世又清隽的侧颜，他连头都没有回只是淡声道，“上车。”
楚雪，“......”
她在那斑驳的光影下，眯着眼睛婉拒，“谢谢肖律师，真的不麻烦你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肖厌转过头，手指懒懒搭在车盘上，眸光漫越如水地看向她，“楚律师，我已经违反交通道路规则，这里不让停车的明不明白？”
她要是再不上车，就是不识好歹。
就算没明说，楚雪也明白，肖厌的话外之音就是这个。
没办法，她只好快步走过去，拉开车门，弯腰，上车。
车子很快重新起步。
据说，会单手打方向盘的男人很帅，那也要基在手颜和脸颜的基础上——肖厌那张脸透阴郁俊美，眉角眼梢仿佛透着对世界的厌恶和不在乎，偏生指骨分明长度喜人，在单手转动方向盘的时候，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看着。
暴击一万点。
正专心看他开车，男人突然冷冰冰冒一句，“我脸上有字儿？”
“没。”
“那还一直看？”
“......”
楚雪微蹙秀眉，一下没忍住吐槽起来，“这么直男，肖律师你是不是没女朋友，说不定都没谈过恋爱？”
专心开车的男人压根没搭理她。
车厢内又是一片沉寂。
良久后，肖厌烟瘾犯了，对她说，“帮我把外套中的烟拿出来。”
连个请字儿都没有，真像是在使唤自家的佣人啊......
在短暂的腹诽中，楚雪还是伸手在男人右边的口袋里摸着，好一会儿才讷讷抬头，“没有啊。”
“另一边。”
“哦。”
她又凑过去了些，身子探得厉害，几乎要贴在男人身子上，才勉强能够到左边的口袋。
近到能闻见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高级男士香水味，那味道很淡，不似女香，闻起来清冽舒透，简单而纯粹，反正能轻而易举地让人闻出昂贵来。
前方是一个大转弯。
与此同时，女人的指尖刚刚触到烟盒一角，正准备拿的时候，男人将车盘猛地一打，弧度惊人，她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如吸水般重重地贴到男人胸膛去。
时间长达十余秒，气氛堪称很尴尬。
抽身起来的时候，女人白皙娇嫩的脸蛋儿上浮现着不正常绯红，手中还拿着烟盒和打火机，不满地控诉着男人，“肖厌，你有毛病？”
她帮他拿东西，他还故意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