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歌?”
男人上前,站在床边俯瞰着,发现这女人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了。
她隐约间听见有男人叫自己,身上是一股清冽,闻着很舒服又很昂贵,靠着深处的本能,从床上起身,直接扑了上去。
又被重新扔了回来。
不死心再次扑上去,咚一声,再次被扔到床上。
可能顾行之到死都没想到,有朝一日,死对头慕瑾歌会主动朝自己投怀送抱。
瑾歌神色迷茫,光影下只能隐约瞧见男人卓越身姿,只能讷讷地唤着,“年深......你不救救我吗?”
“我不是傅年深,清醒点。”
他一边伸手拉开三番扑上来像牛皮膏药的女人,一边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出去。
在等待接听的间隙,女人可没闲着,疯了般往男人身上凑,像是个溺水的人在最后那一秒突然抓住一根浮木。
接通的那一刻,瑾歌用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抱得很紧,“你别告诉我,你一点都不想要我?”
那端,傅年深一个字都没落下的听了去。
他怎么会听不出她的声音,居然在行之的身边,轻软又撒娇,这令他费解,“她嗑药了?”
“没。”
顾行之蹙着眉应付着对他乱摸的女人,“她被人下春药,总不能要我来帮她,现在怎么办?要是不满足不会死的话,我就扔她在这儿,我走了。”
找她一整个下午的傅年深,怒意瞬间就遍布眸底,“她在哪里被人下药?”
“South,要不是在我的地盘,我还真不乐意多管闲事,你都不知道她有多烦——慕瑾歌,滚远点,你他妈能不能别碰我!”
傅年深闭眸,深吸一口气,嗓音却沉下去,“我马上过来,你帮我看着她。”
掐断电话,忙于应付的男人终于忍无可忍,近乎野蛮地将女人从自己身上提起,朝浴室走去。
顾行之在浴缸中放满水。
咚——
被丢下水的瑾歌,渐起不小的水花,渐得男人周身都变得湿漉漉的。
好冷,又好热。
她模糊地盯着浴缸边男人的背影,“你是不是喜欢男人,不碰我?”
届时,男人正抬手,慢条斯理又从容不破地解扣子,脱被打湿的外套。
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等你清醒后,你应该会后悔得想从世界上消失。”
里面的深色衬衫也被打湿了。
他解着扣子时,浴缸中的水美人又站起来,扑腾到他身上,毫不自持地抱着他撒娇,“年深,我是没有陆馨儿漂亮,还是没有郑婉温柔?连让你碰我都如此不屑?”
顾行之深吸一口气,额角开始突突突地跳。
正好冲进浴室的陆馨儿看见这一幕,气得血压直升,上前一把女人从男人身上拽下来,惊声尖叫,“慕瑾歌,你是不是疯了,现在连行之都没放过?!”
啪的一声响。
掌风凌厉的耳光就落在了瑾歌泛着红潮的脸上,力道用的是十足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