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的意味格外重。
身材高大的男人将庄苒完全挡住,也不顾周围人怎么说他,反正就是要保护自己的女人。
一向理智的瑾歌,也会有使性子的时候,端着酒杯对傅晏城说,“裙子是你送的,我很喜欢,只是很可惜啊......你看,现在弄成这个样子。”
也不说非要泼庄苒一杯酒,却委婉地表达自己的诉求,围观名流们不由得感叹,这女人情商高得可怕。
果然,轮椅上的男人眯眸浅笑,“好,都依你。”说完,他凉凉看向拦在前方的许州青,“许少爷,今天这个门儿是不想出去了?”
许州青铁青着一张脸,愤恨地看着慕瑾歌,将牙齿咬得死紧。
庄苒明白自己得罪的是什么人,主动从男人身后站出来,两步走到慕瑾歌面前,“你赢了。”
瑾歌眸光消泯,“我从未输过,庄苒。”
然后,毫不犹豫地将一杯冰凉的红酒,悉数破到女人精致的妆面上。
那一瞬,血色从庄苒脸上尽失。
许州青连忙脱下西装外套,将女人裹在怀里,转身离开时看一眼她,“慕瑾歌,好,好得很。”
握着空酒杯的瑾歌,站在原地没动,目送二人在纷纷人群中,心中却百感交集。
在一起的几年时光,许州青从未如此对过她,无论对错的包容。
傅晏城拿走她手中的酒杯,然后掏出一方手帕,在轮椅上前倾身体弯腰撩起她的裙摆,认真仔细地擦着残留的酒渍。
于是,晚宴如炸锅般。
所有人都在感叹慕家千金好手段,先是一个傅公子,再是一个傅家长子。
整个安城瞩目多金的男人,一下让她占了俩。
纵使傅晏城腿脚不便,但是在看到那张惊为天人的皮囊后,恨不得都削尖脑袋想要挤进他的身边。
瑾歌装作没听见那些议论声,低头看为自己擦裙摆的男人,那长垂的睫毛,根根都透着认真。
唐英在一旁,蹙着眉,“擦也擦不干净。”
知道那段过往的瑾歌,现在看见唐英觉得浑身不自在,轻轻拍拍男人肩膀,“不用擦,我去洗手间洗一洗。”
“没事。”
他手上没有停下动作,擦得极为仔细,拿着手帕的指骨修长好看。
在场的女人瞬间嫉妒得要死。
终于,唐英终于看不下去,“儿子,我没看你之前对哪个女人这样过。”
傅晏城没抬头,一边擦一边淡淡说道,“瑾歌是宠溺,是偏爱,是例外。”
宠溺,偏爱,例外。
听着像情话一般的言语,瑾歌耳根渐渐红了,她后退一步自己收回裙摆,“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身后传来男人低笑的声音,“在左边儿,走反了。”
“我知道在左边!”她嘴硬,然后掉头朝左边走去。
待瑾歌走远,唐英推着儿子的轮椅朝安静一点的角落走去,“你怎么能这么惯着慕瑾歌,刚才分明她在利用你。”
“我愿意。”男人抬手扶额,有些头疼,“她是第一个待在一起不会让我反感的女人,你别说了。”
唐英叹口气,“她真的和她母亲太像,是个男人都要被迷得团团转,你呀你,喜欢谁不好非得喜欢她!”
傅晏城摇头失笑,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