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苒身着纯黑莲蓬礼服,深V的设计大大展露着事业线,她高高抬起下巴,目光不善地扫向慕瑾歌,而后看向她旁边坐在轮椅上的傅晏城。
她讥诮地一笑,“现在只能找个残废了吗?”
傅晏城闲散地坐在那儿,在众人目光中,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红酒,看着水纹四散,嘴角的笑意却渐渐收住。
瑾歌端着酒杯的指一紧,凝住眸光看向庄苒,“闭上你的臭嘴。”
“说不得?”庄苒单手横在胸前,根本没注意到男人眼中的寒,“被傅公子甩了,所以现在不挑食,连个没腿儿的也要?”
那一刻,瑾歌感受到的是满满恶意。
哪怕说的不是她,哪怕一字一句的恶意全是冲着傅晏城去的,可想而知,傅晏城以往所经历的远不止这些。
噔。
她重重地将高脚杯放在桌面上,杯中红酒四溅,长桌白布上如梅花盛开。
庄苒瞧她这样子,心中阵阵痛快,反而愈加咄咄逼人,“慕小姐,看来没有慕家权势,你也不过如此,找个男人都是缺胳膊断腿儿的?”
慕瑾歌深吸一口气,上前,却被身后的男人轻拽住手腕,“瑾歌,没事的。”
她回过头,对上男子漆黑的视线。
对于这些,傅晏城习以为常,不过是残废二字,是事实,没必要动怒。
性子上头的瑾歌却一下甩开他的手,“你能忍,我不能忍。”说完上前一步,高挑的身姿和庄苒对立而站,嘴角不屑,“庄苒,你是觉得攀上许州青,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吗?几年来,许州青从慕家挖了多少他自己心里清楚,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你还不知足。”
庄苒脸上表情一僵,“慕瑾歌,别把你家说得那么厉害,还不是跨了。”
那是顾行之的蓄意报复。
不管怎么说,是,跨了,现在慕家就是跨了,所以随便一个猫猫狗狗都能骑到她头上来指指点点。
见她不语,庄苒气焰更甚,端着酒杯上前一步,距离瑾歌不过咫尺。
手一斜,深红的液体直直撒在慕瑾歌琉璃裙摆上,污秽一片。
瑾歌垂眸,望着斑驳的裙摆。
周围人皆在看热闹,目光专注如一出大戏,包括站在远处的傅年深,也只是眸光如晦地看着,眼底是一片深渊。
庄苒盯着那张美得带着攻击性的脸,虚捂着嘴笑道,“不好意思慕小姐,手抖了一下。”
“哦。”瑾歌应一声,眸光落在女人身后走来的许州青脸上,“你带她来这种场合,是专门为了为难我吗?”
解除婚约后一向不待见她的许州青,此刻蹙眉,“你什么意思?”
瑾歌反问,“你觉得我什么意思?”
去过一趟洗手间回来的许州青,看见许多人围在此处,并不明白什么情况。
他一眼看见轮椅上坐着的傅晏城,心下一惊,这不是.......
“苒苒,你做了什么?”许州青转头忙问。
“关心一下你的前任。”不明所以的庄苒,很是沾沾自喜,“看她,被傅公子甩了后过成什么样子了。”
本不想计较的傅晏城,见着瑾歌受气的模样,眸光蓄满阴鸷地看向庄苒,“敢问这位小姐,如此嚣张跋扈,家中是什么身家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