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之的到来,令本就压抑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了。
他的目光浅淡地扫上一圈,然后随意拉过一个椅子坐上去,长腿交叠,“聊什么,继续,不用管我。”
见状,傅年深两步踱到边上靠着桌沿,单脚支在地上,敛着深沉的眉眼不发一言。
又是这种场面。
瑾歌不喜欢应对这些,现在只想着离开然后想法子将全流弄出来。
于是,主动开口打破沉默,“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事先走了。”
在越过傅年深时,却被他突然伸过来的一只手截过手腕,“去哪里?”
瑾歌转头看他,蹙着眉,“和你没什么关系,傅公子。”
一句傅公子喊得冷漠又生疏。
男人面色倏地沉了,阴测测地开口,“刚才我上来的时候看见傅晏城的车子停在路边,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他?”
“是又如何——”她笑着,寒薄的光却从眼角弥漫,“不是又如何,傅公子,你多担心担心陆小姐,她今天受的刺激可不小。”
从瑾歌口中说出的刺激,绝非是刚才非礼一事,而是在映射宋南音。
她抽出自己的手,越过表情冷峻的男人,拉开门把手走出去,心中却咚咚咚如擂鼓般地跳着。
里间,傅年深压抑着发怒的冲动,站着没动。
就这样,维持着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都在沉默不说话。
约莫,整整十分钟有余,傅年深按捺不住,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