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年深接下来几天的住院日子里,她便承担起照顾他的担子来。
傅先生饿了,端饭;傅先生渴了,倒水;傅先生想要看报,还得给他读。
总之使唤她的时候,傅年深没带一点儿嘴软的。
等接到傅年深出院通知的时候,瑾歌如同大赦,站在床边长长呼出一口气。
她这表现落在某人眼底,便觉有些刺眼。
已换下病服穿上西装的傅年深,走到她的背后,单手插包微微俯身在她耳边,“是不是觉得解脱?”
瑾歌被惊到,原在发呆的她下意识转头,撞上男人骨骼生硬的下颌,不由痛得捂住额头。
“你——”她抬手揉着,看向收拾得规整无比的男人,“长得这么高,下次别站人后面。”
“我只站在你后面。”
说这话时,傅年深眉眼认真,这让人很难不去想象这句话还有第二层意思——时时刻刻都站在你身后,做你的港湾,俯首称臣,愿意为你摇旗呐喊,也愿意为你战死沙场。
慕瑾歌不是个笨人,她懂。
所以有时常言道,高段位的人说个情话都让人琢磨半天,实在佩服。
周秘书在此刻敲门进来,“老板,手续都办好,那这病房中这些礼物,是怎么处理?”
墙角处,堆满形形色色的礼物,是各种人为巴结EK董事长费尽心思的结果,其中不乏昂贵的、新颖的、投机倒把的,五花八门。
傅年深的目光在那堆礼物上扫过,没什么停留,“你和温青分了吧。”
瑾歌喟叹,这也太大方了吧,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那堆东西得值多少钱。
周秘书似乎对于这样的赏赐,已经司空见惯,面不改色地应好,然后便出门叫温青,“一人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