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见傅年深摔在地上那一瞬,慕瑾歌不知道自己是何种心情,只觉得从心中陡然一颤,再无处安放。
她立在门口,看着男人大口喘气摁住胸口匐在地上,抬头看向她的视线中眸光欲裂。
“慕瑾歌,你走一个试试?”
她的步子再挪不动半分。
“你只要敢踏出这个门,我保证要你永无宁日。”
她依旧站在那里,看着那个一直高高在上的男人,不停威胁自己,面无表情。
最终,在一番僵持下,慕瑾歌轻轻叹口气朝他走去,不知是受威胁,亦或是其他的什么。
她走到傅年深面前蹲下,朝他伸出白皙的手,“起来,我扶你上床。”
刚伸出去的一只手立马被握住,紧跟着被一股怪力拉扯,猝不及防地撞进男人滚烫且坚硬的怀抱里。
“你放开!”
她惊呼着,用手握拳去捶打他的胸膛,不料没效不说整个人却被束缚得更紧。
“傅年深,你生病都这么流氓!”
未曾想,哪怕成为病号后的他,力气照旧大得惊人,双臂一收将她整个人都圈进自己宽阔的怀抱里。
挣扎不超过两分钟,瑾歌便没力气再动,只是觉得无力。
他这才满意地靠着柜子,就那样坐在地上,将下巴轻轻搁在她乌黑柔软的发顶上,“我只对你流氓,不分场合,也不分时间地点。”
早就在他怀中烧得面红耳赤的瑾歌,此刻更不知说什么为好,只是将无力的双手垂下,“有话好好说,你别这样。”
“我只是想抱一会你。”他阖上眼睫,鼻息间尽是她的柔软气息,“瑾歌,你真狠心,你怎么可以做到整整三天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不闻不问,是不是哪怕我就这样没了你也不会关心?”
就这样没了?
对于这夸大其词的说法,瑾歌吃惊且不赞同,下意识地抬头去看男人,“怎么会?!”
距离太近,咫尺到再近一分就能吻上。
在瑾歌看来,如此看他的眉眼,更是深不可测好似融进万物,又好似四大皆空。
傅年深有着极好的自控力,可他渐渐发现,在遇见她后,有些东西在渐渐溃散,然后崩塌,最后的最后烧成一把灰烬。
瑾歌被他盯得快窒息,他这才舍得松开她,在她的注视下,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抖了抖洁白的被子,将竖着的枕头放下去后,自顾自上床靠在床头。
这让瑾歌看得目瞪口呆,“你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