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歌在医院,一住便是整个周。
期间,她每天时不时都会往爷爷的病房跑,看爷爷有无情况如何,询问护士多久能醒。
护士说,估计就这两天。
回到自己的病房,周睿通知她,今日可以出院。
瑾歌换上自己的衣物,出了医院,远远便看见温青候在黑色宾利旁。
后座的车窗紧闭,隐隐看见一个人影,低眉垂眸。
他来接她的。
“慕小姐。”温青一边拉开后座的车门,一边朝她打着招呼。
傅年深在后座,膝上搁着苹果笔记本电脑,屏幕上亮着邮箱,一双修长的手指不停地键盘上敲打着。
据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坏,这话不假。
他没抬头,只温声说:“上车,我马上就好。”
瑾歌其实不想与他一起,现在二人是什么关系呢?强制性地被定为情人吗。
见她半天不上车,傅年深停下手中动作,合上电脑后,朝她投去温凉视线:“怎么?”
“我不跟你回家。”
“巧了。”他只是笑,伸手拍拍身旁空余座位,“我也不带别人回家。”
三两句话,怎么感觉被他绕进去?
瑾歌立在原处不动,阳光从后方洒来落在白皙脖颈上:“我自己回家。”
“回慕宅?”
他反问一句,嘴角漫出讥笑:“是你忘了还是我消息不灵通,慕宅不是被法院查封了吗,已经在筹备拍卖出去抵押欠款。”
对,他说得没错。
瑾歌才想起,几日前从家中出来时,客厅里站着的全是冷漠刻板的法院人。
此刻,她赤裸裸地是在脸上写着无家可归。
尤其是在傅年深的面前,显得愈发难看,以及无地自容。
男子矜贵,他投过来的目光里挟着些凉薄:“瑾歌,不要在我面前犟,亏你是吃过的。”
慕瑾歌对上男子视线,眸光一滞,脑中闪过一幕又一幕被他强吻占便宜的画面。
如有火星落在耳底,烧得个满面通红。
她微咬牙,在他的注视下落到后座,却在温青关上门后朝旁边挪挪,拉开二人的距离。
小动作自然落在男人眼里,他倒不计较,只是将电脑搁到一旁问她:“身体可还有任何?”
“无妨。”瑾歌淡淡应着,似觉不妥又补上一句,“多谢傅公子关心。”
道谢,生疏又冷硬。
傅年深脸色阴三分,唇角却依旧挽着笑容:“我要的,从头到尾都不是你的感谢。”
我图的是你的人,你的心,你的所有。
从一开始,就带着极强的目的性接近自己,瑾歌怎会不知?
但是具体,他娶自己做什么,这一点瑾歌不得而知。
上车后,温青启动车辆,引擎声响动后缓缓驶离医院,方向是朝着EK总部。
一路上,瑾歌的目光始终落在窗外,不看他,也不与他说话。
尽可能避免和他交谈。
直到EK的高楼出现在眼前,温青将车停稳后转过头请示:“傅董,四点有个会议,关于西北地区产业链发展问题的,高层们已侯在会议室。”
“好。”
傅年深下车后,极为绅士地立在车旁,伸手搁在车沿上方生怕她碰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