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年深不太喜欢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深沉的眸光落在外面如墨的夜色里,与其融为一体。
见他没反应,郑婉有些急,柔柔弱弱地靠在床头盯着男子侧脸,“年深,我......”
日思夜想的他就在眼前,郑婉不知,为何见到这一刻却说不出个什么,郑婉觉得,兴许是那月亮的光辉清亮,照得那美人骨时隐时现,显得格外惑人心弦。
室内四人,却静如坟场。
只要有傅年深在的地方,他不说话后,其余再无人敢多嘴只言片语。
对于女子那点心中事,阅人无数的傅年深怎会不知?只不过他不着急,反而从容淡定地点上一支烟,也不顾这是不是在病房内,徐徐抽着。
寂静维持到那根香烟燃尽,男子低沉温凉的嗓音才响起:“婉婉。”
婉婉——
两个字如雪中骄阳,直直照进郑婉心房,她折腾到底所求的,不过是听他再唤她婉婉。
只要能够让她留在他身边,要她郑婉做什么都愿意,哪怕是豁出所有身家性命,也在所不惜。
可惜,傅年深不需要,也压根儿不在乎。
他以一种统治者的姿态走近,高高在上地俯视着病床上面颊苍白的女子,伸出好看的手指抚摸着她的头发,“婉婉,不要再做傻事,我会心疼。”
郑婉扬脸,撞上那淀淀黑眸,如灵魂回流。
“年深。”她的泪,簌簌而落毫不遮掩,“我想见你,我很想你,我真的很想留在你身边。”
据说,傅年深这样的男人若是温柔起来的话,是会要人性命的。
此刻,他不停抚摸着女子的长发,温声说道:“我都明白,但是婉婉你记住——如果下次你还要自杀的话,不要通知任何人,果决地往下跳就完事,四楼高度太低可以选择顶楼,明白吗?”
那一瞬,郑婉的脸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