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拉扯得最厉害的人也停下动作,觉得不可思议,盯着眼前略显狼狈却依旧美艳的女子。
慕瑾歌大口喘气,似要溺毙般。
“操!”
准备好拍照的头子发现进度停止,不由得大为光火谩骂:“她说什么你们就信啊?一个二个全是猪脑子吗,傅公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要她个落魄千金!”
说得对,分毫不差,如果不是形势不允许,瑾歌就差没拍手叫好了。
嘭——
包厢门被人用脚大力踹开。
瑾歌就是在那个时候看见傅年深的,他眉眼凌厉的伫立在门口,周遭琉璃,嘴角挂着不屑的笑意,“她说是我傅年深的女人,你们聋吗?”
不聋;
个个儿听的明明白白。
一伙人如狐见狮,瞬间如霜打的茄子焉得不成样子,不停交换眼神,真是傅公子?
不知为何,傅年深踹门出现的那一瞬间,瑾歌觉得宛如初遇那晚,又是一场天神下凡。
真是矛盾,这个男人要将她推向地狱,又要屡次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是什么,难不成是性格上有缺陷。
空气凝结,温度直直下降。
傅年深踩着不紧不慢地步子,行到沙发边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衣衫凌乱狼狈不堪的女子,眼底渐渐卷起铺天盖地的阴鸷。
对上他的视线,瑾歌再走不出其中的万水千山。
在数人目光中,男人慢条斯理地脱下自己的外套,俯身将她完全裹住,并且温善地拍了拍肩膀,“瑾歌,别怕,还有我在。”
瑾歌只觉脑中一片空白,耳边不停回响男子惑人嗓音:还有我在......
在她发怔时,傅年深已转身望向那群混混,目光直逼为首者,“动我的人?”
“傅公子,我——”
“嗯?”他挑眉打断,“在安城,你敢动我的人。”
几个没见过这场面的混混们,早已额头冒汗双腿直直打颤,只觉得眼前的男人说话时,连标点符号里都裹着冰。
试问,在场谁人不识傅年深?——那是响当当的安城第一公子,是远近闻名的商业鬼才,是上可遮天下可蔽日的EK董事长。
“温青。”傅年深眉目刻薄,转头冷冰冰看着正在门口候着的温青,“我不是让你放话说慕瑾歌在我的名下,现在出这种事情?”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扒光他的女人拍裸照,那简直是在拿鞋底摩擦他的脸!
温青深知自家老板脾气不好,忙敛眉正色解释:“傅董,消息确实放出去了,但是对此我仍然有错。”
“噢——”男人懒洋洋地拖着尾音,口吻却有着不容置喙的凉薄,“那就是说,傅年深这三个字,在安城的地皮上已经不好使了?”
音落,已有人吓得跌坐在地:“傅公子,我们真的不知道那是您的女人!真要是知道,给我们哥几个十个豹子胆也不敢得罪您,更何况我们想着您也不会看上一个落魄千金啊!”
听这话时,傅年深正微眸用手拢火点烟,却倏地冷笑出来:“我挑女人轮得到你们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