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摊子上的包子只有一种馅料——纯肉馅儿的。
五块钱四个。
我们几个要了一盘子,瞅着包子模样也很周正,十八个褶都整整齐齐开了花似得。
一咬下去,更是惊艳——面皮一股子麦香,内里的馅料肥瘦相间,柔滑顺口,一咬一口肉汁,醇厚浓郁的香气在唇齿之间爆发开,简直回味无穷。
我还真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包子。
卖包子老头儿一直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我们的表情,一瞅我们吃的开心,这才像是松了口气。
程星河眼尖:“这大爷也太小心了,那眼神跟打量通缉犯似的。”
我也觉得有点奇怪,不过一个人一个性格脾气,也没什么可深究的,我一边吃,一边打着拙劣的手语,问老头儿知不知道“摆渡门”?
老头儿瞅着我这手语一脸蒙圈,程星河就用肩膀撞我:“七星,你这手语是自创的吧?现原形了。”
我也有点尴尬,心说太久没跟卖鸡蛋的聋哑老太太讨价还价,我这手语都退步了?
还是......老头儿也不知道摆渡门这么一说?
程星河口口声声说男人就得对自己好一点,给自己加了两半糖蒜,咬了两口就开始埋怨我:“你要是带洞仔来,有阵也能破。”
我倒不是看不起苏寻,但是夏明远也说过,这摆渡门的阵比天师府的还厉害,苏寻见过天师府的阵,说他打不开,这里比天师府更难,那他不是更不好打开吗?
车到山前必有路——冲着夏明远非要拉我一起来也看出来了,急个屁。
正吃着呢,一边来了几个本地人,一瞅我们在吃老头儿的包子,看着我们的眼神就都有点不对劲儿。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怎么,这老头儿继承了孙二娘的衣钵,卖的是人肉包子吗?
不过那些人也不多看我们,行色匆匆就走了,就跟家里有什么事儿急的火烧屁股一样,我们也没赶上打听摆渡门的事儿——叫我说,打听也白打听,堂堂一个摆渡门,一问当地人能问出来,那他们排面何在?
一帮人狼吞虎咽正吃着呢,摇摇晃晃打西边来了一个人。
那人嘴角贴着一块醒目的黑膏药,其实才二十出头,可面黄肌瘦,似乎风一吹就倒了,一瞅我们,也是一愣,咳嗽了一声,到了老头儿面前,拿出了手机扫上面的二维码:“来四个。”
老头儿一瞅这个黑膏药,表情就有点不对,但还是点了点头,给他拿了四个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