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的力量是可怕的,我不由幸灾乐祸——之前江辰为了功德,树立的慈善家形象,看来是全完了。
只不过没能拳拳到肉的收拾这小子一顿,还是有些遗憾。
当然了,也是后来我才知道,江辰为了这件事情,吃了多大的苦头,不过那也是他活该。
我就想起了那个哭丧奶奶来了,回头就去找程星河,让他把哭丧奶奶给招来,她吃了那么多的苦,也是时候把她给超度了。
程星河正在噼里啪啦按着计算器数钱,头也不抬:“就在河岸下面蹲着呢。”
我只好自己找了过去。凝气上耳,听见了哭丧奶奶在唱一支歌。
“风儿轻,月儿明,树叶照窗棂......”
那个声音,非常柔软。
也许,这是她生前每天都要唱给那个虎儿的歌儿吧?
我把她好好超度了——但愿来生,她能一辈子给自己的孩子唱这样的儿歌。
等超度完了,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我心里清楚,没有苏寻,在这找也是百搭,索性直接回了四相会,大家休息一下——自从来了兴隆宫,脚不沾地,哑巴兰还有白藿香,都没睡上一个好觉。
程星河不算——他跟我看出来的一样,确实在孙大齐他妈那发了一笔财,数目多少没告诉我,兴奋的两只眼睛闪闪发亮,摁他他都睡不着。
我这一阵太累,倒是直接给睡着了,也可能是因为太累——做了一个很古怪的梦。
我梦见,我在一潭黑水之中,被很粗很粗铁链子拦腰锁住。
我想挣扎,可是怎么也没挣扎的动。
可这个感觉又很熟悉——好像我已经习惯了一样。
意外的是,铁链子在我身上撞击,发出了脆亮的响声——不该有这个响声的。
低头一看,我顿时愣住了——我身上,长满了鳞。
跟潇湘一样,光华璀璨的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