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雯狐疑的看着匆忙离去的陈铭康,一时间又感觉自己被蒙在了鼓里,“你们又搞小动作不让我知道?”
白若宏已经感受到了来自于对面无形的压力,他只能一边苦笑的看着任雯,一边在心里埋怨陈铭康的‘自私’。
“快说!”
“行行行,我说——”白若宏想着刚修复好的关系,不能再继续破裂,于是组织了一下语言,“你那次不是让我问问国外的医疗条件,看看那边对袁子浩的病情有没有什么帮助吗?”
“对啊,有消息了吗?”
白若宏点了点头,“昨晚的时候我朋友给我回了电话,国外对这种病和国内是一样的,都采用这种康复式疗法,根本没有所谓的治愈这一说。”
“我知道啊,我之前的意思就是看国外能不能趁着他这个回光返照再康复的好一点,起码可以恢复日常交流,就好像——”
“根本没有回光返照!”白若宏再也忍不住大声的喊了起来。
任雯愣了愣神,“什么没有回光返照?”
白若宏叹了口气,“袁子浩的病情几乎不可能有好转,脑组织的损伤是不可逆的,连回光返照在医学上都不存在,只有理论的可能。像他那样能跟你产生毫无障碍的交流,这根本是天方夜谭!”
“怎么,怎么可能啊,也有可能是奇迹啊......”
任雯的大脑此刻一片空白,就好像有人给她喂下了一粒药片,可以忘却所有的事情。
“你还在这么自欺欺人吗?”白若宏晃了晃她的肩膀,“医学上几乎不可能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所以你是在告诉我袁队是怕自己被抓,所以伪造了现在的一切吗?”风吹过任雯的脸庞,顷刻间凌乱了短发。
白若宏抬头看了一眼天气,发现原先还有些颜色的天空现在已经乌云密布,他拽了下任雯的衣袖,“走吧,先回车里,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下雨了。”
紧接着也不管任雯是什么反应,拉着她就向停车的地方跑去。
见她坐在车里一言不发,就这么呆呆的望着前面,白若宏忍不住问道,“我已经把结论告诉你了,接下来准备怎么做就看你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沉默了许久后,任雯却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袁队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他提供那些证据就是为了早点让张凯翼被判死刑?他受伤难道不是因为我父亲吗?那我父亲他岂不是......”
白若宏看着逐渐失去理智的任雯,赶忙伸出左手按在她的胳膊上,“如果真的有一条线可以说明的话,那就是这一切都在袁队的掌握之下。”
“我现在并不能猜测元汇茶社跟袁子浩的关系,但如果录音和照片是伪造的,那么就可以肯定张凯翼跟他存在利益关系,这份利益关系是必跟那个私开的赌场有关。再者就是张凯翼和赵坤的关系,很有可能赵坤知道袁子浩的底细,所以威胁了他,这才使得赵坤得以逃出包围圈。”
“至于他为了救你父亲而受伤,恐怕是为了保护自己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毕竟谁都不会去怀疑一个身怀功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