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杏,你带了什么趁手的东西?”夏紫航问。
“奴婢只来得及找到一根舒贵人用的琴弦,殿下可以用奴婢的腰带绑住她。”
这一句提醒了夏紫航,他没用白杏的腰带,而是把舒贵人压倒在地,解了她的腰带把她的手脚紧紧捆住,又把她的鞋子塞到了她的嘴里。
舒贵人呜呜叫着求饶,看三皇子今天的架势自己的小命难保,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宫女竟敢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来害她。
铮!
夏紫航用手弹了下琴弦:“还挺结实的,听闻舒贵人弹了一首好筝,今儿就用着琴弦送你上路,到了下边也能继续弹琴。”
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脸,舒贵人眼泪鼻涕乱飞,使劲摇晃着身体挣扎起来。
“一会儿就好了,到了地下别忘了向母妃忏悔。”
他脸上带着病态、癫狂的笑容,双手颤抖着抻开琴弦,手指温柔的把琴弦套到了舒贵人的脖子上。
那样温柔的目光,好像是要给情人戴上御寒的围巾。
琴弦越收越紧,舒贵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连鼻孔都张得大大的。
琴弦细又锋利,噗呲,舒贵人脖子流出了鲜血,血染红了夏紫航的双手。
舒贵人的脸痛苦的扭曲着,眼里都是令人窒息的绝望。
夏紫航脸上的表情随着舒贵人的呼吸减弱变得越来越温柔,眼底的光却愈加疯狂。
从他手上染满鲜血那一刻起,夏紫航就知道他再也回不去了,他爱上了这种掌控人生死的感觉,爱上了能够手刃仇人的兴奋。
从这一刻起,那个阳光的夏紫航已经死了,现在的他眼里只剩下了深深刺骨的寒。
呕!白杏看到了半个脖子被琴弦勒断,是在受不了腹中的恶心,大口大口吐了出来。
舒贵人的尸体被扔在了地上,伤口处还在汩汩地往外淌血。
白杏呕完了掏出手帕给夏紫航擦手。
“殿下,您不要这样折磨自己,贵妃在天上会心疼的。”
白杏是纯妃给夏紫航留下的几个棋子之一,今天为了交上这份投命状,夏紫航不惜让她暴露了身份。
她拿出白灰洒在了纯妃的身上,刺啦刺啦,空气中弥漫出刺鼻的味道。
“殿下,以后白杏就不能再服侍您了,您要多加保重!”白杏走到夏紫航身前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她把地上的脚印扫净,拔下头上的簪子,一咬牙从太阳穴刺了进去,她深深地望了一眼夏紫航,恋恋不舍地闭上了眼睛。
舒贵人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女人,她死了皇上肯定会让人去查,她要替殿下顶下这份罪,也算偿了纯妃对她的恩情。
夏紫航看着白杏的身子倒下,伸手想去扶,最终还是没有动。
他站在那里像化成了石头,良久,他才转过身子。
“我,都看到了!”
一个声音响起,带着明显的外邦口音。
夏紫航的身子僵了僵。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