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无恙见他不回答,直接用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语气透露出几分苦恼:“哥哥,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一下,你们组织的头目现在在哪里呢?我想和他聊聊天,可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雄虫修长而漂亮的手指一点点收紧,一阵窒息感朝那看守涌去。
“三楼……最…里面…那一间。”
“这才乖嘛!”唐无恙松开手,笑着看那看守弯着腰不停地咳嗽,面色惨白,脖子上留下一圈红印。
唐无恙捡起钥匙,递给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雌虫。
那个雌虫愣愣地接过了钥匙,似乎还没有从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中反应过来。
“哥哥,我还要找别的虫聊天,麻烦你把他们都放出来吧。”唐无恙朝他眨了眨眼。
所以,刚才就是那么一个可爱的小亚雌手撕了那看守??
雌虫的目光反复在唐无恙与地上躺的那玩意儿上来回了几次,最终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江梨千叮嘱万叮嘱要他们保护的那个小亚雌是个虫型的小杀器。
他这样呆在原地看着那位小杀器离开了房间。
那雌虫旁边的虫幽幽的叹了口气:“我们之前保护他的样子,像极了在保护一颗核弹。”
雌虫:“……”
唐无恙直接朝三楼走去,丝毫没有要掩饰什么的意思。
一路上遇到的那些雌虫却一个个低着头,走得匆忙,连半分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或许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不过,不论发生什么,都与自己无关了。
唐无恙走近看守所说的那个房间,就听到了一声痛苦的闷哼声。
“你看看你,被关了那么久了,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一个小小的圈套就能将你钓上钩。”
“你再反抗,又能有什么用呢?只是徒劳而已。唉,可惜了他们本来不用那么快被出货的。你看,江梨,你又害了他们一次。”
“江梨,你只会害了别的虫!!”
江梨没有回答,他跪在钉板上,腿上的鲜血不停地涌出。
之前黑色药丸的药效还在,江梨的神志被在沉睡与清醒之间反复拉扯,却是更加疼痛了。
唐无恙敲了敲门,打断了里面虫的对话。
“谁?”那雌虫警觉道。
“唉,别那么慌嘛?我不过是想好好找你聊聊天而已。”唐无恙推开门,笑着说道。
门内的景象映入他的眼睛,血色刺激着他的神经。唐无恙脸上的笑容依旧,但眼神却冰冷了几分。
他从口袋里某处一颗奶糖,在那雌虫面前晃了晃,问。
“你想吃糖吗?”
“什么?”那雌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愣了一秒后,怒火却起来了。
这小亚雌给他一个组织老大发奶糖算是什么意思?存心侮辱他吗?
自从他当上组织的老大之后,还从没有谁敢再他眼前如此放肆过。
那雌虫站起身,直接拎起桌上的鞭子就向唐无恙抽去。
鞭子划破空气,却下一秒从雌虫手中滑落,安分地躺在了地上。
那雌虫睁大了双眼,倒在地上,致命伤在脑门中间。
而贯穿他头颅的不是什么子弹,只是一颗被灵力加持了的奶糖。
“这么喜欢虐待别虫?嗯?”
唐无恙看着血泊里的那颗奶糖,脸上划过一丝可惜。
若不是为了羞辱那雌虫,他哪儿需要还浪费一颗奶糖啊。
真是辱奶糖了。
唐无恙小心地将江梨放到地上躺平,把钉板从他的血肉中取了出来。但那钉板似乎是特地改造过的,故意在容易落下损伤的地方动了手脚。
唐无恙拿灵力探了一下,江梨的膝盖应该很难完全修复了。
门再次被敲响了。
唐无恙没有出声,手中的灵力却已蓄势待发。
却在看到门外之虫时,立刻被收了回去。
贺山河??
他怎么来这儿了。
贺山河一推开门,就看到那个雄虫少年乖巧地坐在沾染了血污的地板上,面孔上满是恐慌与无措,脸颊与衣服上都被溅到了血迹,整个虫就像遭受了什么虐待一样。
贺山河有一瞬间简直想将小雄虫抱在怀里安慰他。
但是,他很快冷静下来,他根本没有资格那样做。
“奴知错,是奴来迟了,没能保护好主人。”
贺山河跪在唐无恙的面前。
“我不要听这句,你换一句。”唐无恙语气中满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