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话音刚落,只见一袭黑影从马车上迅速闪过,清风拂过的刹那,带起衣袂翩跹,百姓还没看清,那人就已经被黑影提起跳向了马车……
待到诸人都看清了的时候,萧慕白已经单手反扣着那人双手,站在了赵兴文的旁边。
他抬起空余的那只手,抹了一点那人嘴角残留的血渍,拿到鼻前嗅了嗅,随即嗤了一声,继而转向百姓,对着诸人说道:“大家难道不觉得,他这血,止的也太快了些?”
不说不觉得,萧慕白这么一说,诸人纷纷发现,刚才那人明明吐了一大口鲜血,看着伤势惨重卧地不起。
怎么眼下,就只能瞧见嘴角残留的那一点点血渍了。
萧慕白眼神示意丛廷上前扣住那人,自己伸手捏开了他的下颚,满脸嫌弃的伸手入他的嘴中。
百姓们被他的这一个举动看傻了眼,捂上了嘴,惊了个呆……
就在他们愣神之际,只见萧慕白从那人的嘴里,抠出了一样红色的东西。
“这是羊肠袋,里面装的是红色月季的汁液,加上蜂蜜兑制,在口中咬破之后吐出来,极其像血。”萧慕白说到这里,捏着那红色的羊肠袋,在那人眼前晃了一晃,略带戏谑的对着他说道:“想来这口感,应该也是不错的。”
大部分百姓的脸色变了一变,面面相觑。
“别听他胡说八……”人群中突兀的响起一声,话还未说完便被萧慕白眸光扫过,冷厉的看了一眼便噤了声。
“诸位若是不信,可以亲自来闻闻,你们也许闻不出花香,但是一定可以闻出,这不是血的味道。”萧慕白往前走了两步,在马车的边缘蹲下,朝着百姓伸出了那个羊肠袋。
有人好奇的上前闻了一闻,惊声喊道:“还真的是一点腥味都没有!”
萧慕白扭头看向赵兴文,对着他扬了扬下巴。
赵兴文接到示意,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诸位赵家军将士的亲属,你们生在萧国长在萧国,难道还不相信我爷爷赵定山的为人?焚尸一事,他老人家确实知晓,可此事并非小侯爷所为,你们莫要受了奸人的恶意挑拨。”
赵定山这个名字对于萧国的百姓而言,不仅仅是沉甸甸的三个字,更是一种信仰,若论威望,就连皇上也无法企及。
毕竟如今的皇上,还是当年从赵老将军的营中,走出来的皇子……
底下的百姓开始纷纷议论起来,有人出言大声叱问了一句:“我们都是将士的亲属,哪里来的挑拨?”
“是啊,是啊。我们可都是将士的亲属家眷啊……”百姓们纷纷附和。
“哦?”赵兴文将手中的人往前提了一步,对着他问道:“你也是?”
那人频频点点头,只是眼底浮现了一丝慌乱。
“我从七岁便入了军营,自小在营中长大,你倒是与我说道说道,你是谁的亲属,他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