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夫人一脸迷茫的看着打哑谜的房玄龄。
“算了,夫人反正你也听不懂,咱们就寝吧!”
房玄龄端起酒一饮而尽,便迈着步子朝床走去。
“啪!”
“房玄龄你再给老娘说一句,你们父子两人到底干什么呢,整日都不见人,儿子不说,你也不说,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外人?”卢夫人站起来,瞪着房玄龄问道。
你本来不就是外人么。
房玄龄心里嘀咕一句,可脸上还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拉着卢夫人的手,来到床边。
“夫人啊,别生气,这是直儿的机缘,日后直儿成就肯定不低于我,我们要高兴。”
“有些东西我也不知道,只是猜到的,等到明日一切都知道。”
卢夫人听到这话,这才消了一些气,无奈的白了房玄龄一眼,叹口气说道:“阿郎,长安都没盐了,咱们府中盐也不多了。”
“无妨,这几天少放一点就行了。”房玄龄摇了摇头。
卢夫人望着房玄龄,脸上有些纠结,犹豫了许久,还是开口道:“要不我回去向父亲讨要一些吧。”
“不去!”
房玄龄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站起来沉声道。
“从今往后,我们房家跟卢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哎。”卢夫人看着房玄龄一副生气的模样,叹口气,便再也没有言语。
的确,当初是卢家做的不地道。
可那也是她娘家啊!
魏府。
“陛下啊,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魏征坐在蜡烛前,喃喃低语道。
他越来越看不懂陛下了,说陛下膨胀了吧,也没有不理朝政,更没有胡作非为。
说他不膨胀吧,他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拿着江山社稷做赌注了。
“韩元啊,希望你心里有数,江山社稷,岂能轻易赌注啊!”
“我魏征已经背上了叛主之名了,再背上一个恶名也无妨。”
“哎.......”
翌日,清晨阳光洒向大地,坊间也陆续打开了坊间的大门,那些百姓走出坊间时候,顿时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到处张贴的一张张的小广告,上面写着“震惊了,松乐盐铺推出新盐,三十文一石,今日售卖!”
更甚至,就连有些公共的茅房里面的墙上都贴着一张张的小广告。
“这到底什么时候贴的啊?我记得昨天傍晚时候还没有。”
“谁说不是呢,听说整个长安到处都是这小纸条。”
“谁说不是呢,就连王家大门上都被贴满了,我看见那王家人的脸就如同黑锅一样。”
“你们关注这些有什么用啊,你们瞧,重点是这二十文一石,新盐!”
“新盐?”
“二十文一石!松乐盐铺不是都已经卖完了么。”
“人家不能再有么?”
“......”
在一只无形大手的推动之下,松乐盐铺成为今日的热点,就连日报首页都写着一片稿子。
“长安一夜之间遍布广告,到底是何人所为,松乐盐铺又是何方神圣?”
这着实再一次吧松乐盐铺推上了巅峰,备受瞩目。
一些有准备的百姓,见到这消息,立马掉头回家取来了布袋,直奔松乐盐铺而去。
“哈哈哈,松乐盐铺真在卖盐,二十文啊!这盐品质好到了极点啊!”
一些聪明的百姓,买到了盐,拎着盐袋子炫耀了起来。
那些人见到那白花花的盐,一下子就陷入了呆滞。
这...这是盐么?
这分明是白花花的雪啊!
一时之间,整个长安的老百姓陷入了抢购松乐新盐的热潮之中,生怕松乐盐铺再没了盐。
直到看见那一车车的盐源源不断的运送过去,购买新盐百姓的热情这才降低了下来。
那些开门准备大赚一笔的世家和商人一时之间都傻了盐,自家店铺竟然没有一个人光顾。
这难不成不是虚张声势?
可是,这盐到底是哪里来的?难不成是飞过来的?
朝廷短短数天制作出这么多盐不现实啊,朝廷也没有这个能力,朝廷的一举一动他们都注意着呢,盐场到现在都还没有组建起来呢。
他们还是没有重视这事,认为朝廷还是和之前一样,虚张声势,根本没有多少盐。
可是临近正午的时候,就有人发现了不对劲。
一些世家的人忍不住好奇去购买了一些,这一购买不要紧,当他们看到盐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白花花的盐,比他们的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而且更恐怖的是,松乐盐铺那盐堆积如山,根本不像是虚张声势的。
有些人还是不相信,还是动用了小手段,但是那些人似乎就跟没看见似的,甚至还劝他们要不要多买一些。
这下,那些人彻底相信了,连忙停止了购进盐。
直到下午的时候,才有消息传了过来,在长安城外十公里的一个庄园被官兵戒备了起来,源源不断的运盐大车从哪里出发进入长安。
这个消息彻底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长安世家还能勉强稳住阵脚,还在商量着,一些关中的小盐商彻底坐不住了,纷纷开始联络起来。
还有不少的盐商不断的托人来到王家,询问消息。
王家。
王致看着那些不断前来拜访的盐商,一脸淡然,仿佛就跟什么事情没有发生似的。
“大家无需紧张,我们收到的消息,朝廷根本没有这么多盐,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就算朝廷有,这盐还不能放放么......”
“诸位放心,世家是绝对不会抛弃诸位的。”
那些盐商在王致这里得到了保证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到盐铺之后,开始继续观望起来。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彻底让他们慌张了起来,世家门下的盐铺仿佛是得的了什么消息似的,纷纷开始开门,十五文一石,疯狂的抛售起来。
那些盐商顿时明白了,什么虚张声势,这分明就是让他们的盐砸手里。
世家这是卸磨杀驴啊!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