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森和李墨然在楼顶天台打了一架,从最初的拳来脚往,打到最后的毫无章法。
最后滚作一团,互相掐着对方的脖子,一副恨不得活活掐死对方的样子。
最后,萧森先松手。
李墨然在萧森松手后死死掐着萧森的脖子不肯放手。
萧森眸间涌起几丝笑意,李墨然猛然松手,退坐在一旁,大口喘气。
萧森躺在地上,睁大眼睛死死盯着天空,如果不是他胸膛剧烈起伏,倒像是死了似的。
俩人沉默半晌,萧森突然问李墨然:“你爱的究竟是乔恬恬,还是乔馨?”
李墨然在地上坐了许久,才起身说:“我不信她不是恬恬。若要我信,拿出证据来。”
萧森与李墨然四眸相对,失笑道:“原来是因为这个。”
李墨然冷冷盯着萧森,说:“现在该我问你问题了。你和萧臣,究竟是什么关系?”
萧森垂眸道:“去问沈寄星,我没有权限,无法告诉你这些。”
“没有权限是什么意思?”李墨然盯着萧森,“那个家伙说你是宿主,是去执行任务的。是你毁了我的所有,还拐走了她。”
“我没有毁掉你任何东西。”萧森正色看着李墨然,“我只是去爱了我所深爱的女孩。毁掉一切的,是你自己。”
“所有读者都在骂男主。”李墨然别过头去,“可是作者说,男主是留给女主爱的,只需要女主爱他就好。”
萧森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李墨然身边,把手伸给他,说:“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养成那样的性格,并不是你的过错。”
李墨然抬手打开萧森的手,说:“我尚不需要你来安慰。”
萧森沉声说:“我爱的是乔馨,不是恬恬。而原主对恬恬的感情,只是单纯的想看到她露出真心的笑容,而不是勉强自己,在所有人面前强颜欢笑。”
李墨然垂眸起身,率先往天台入口走去。
俩人各自挂彩,脸上都青一块紫一块的,一起进了电梯,再去了李墨然的公寓。
沈寄星煮了几颗白煮蛋,一句废话没有,剥了鸡蛋,拿纱布包了各自递了一颗。
俩人默默用鸡蛋敷脸消肿。
沈寄星去冰箱里拿了些酒和杯子出来,一边调酒一边向沈寄星解释萧森的过往。
末了,沈寄星说:“你是位面之子,天之骄子。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你可以毁天灭地,可以重来一次,而他,连活着都已经拼尽了所有。”
“你这是要帮我卖惨吗?”萧森颇为嫌弃的说着,挤开沈寄星,霸占了沙发,躺下就睡。
李墨然冷声说:“明天睡醒了记得把沙发拿走。肆意践踏别人的人生,造成他人人生的不幸,还美其名曰是为了活着,这种肮脏的生命中,还是死了干净。”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萧森闭着眼睛说,“你是天之骄子,可以将碍事的人踩踏入泥泞中。旁人,自然也可以为了生存算计你。”
“说白了,不过是弱肉强食,物况天择罢了。谁也不比谁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