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听说过神水吗？”
在校园里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人站在灯会辉煌处，向参与聚会的人们进行安利。
“神水？”有消息灵通的托，迅速接话,“您说的是前些天突然流行起来的瘟疫圣药吗？”
“当然,我今天要介绍的就是这个充满奇迹的神水。”推销员的脸上充满热情。
他的目光扫过不远处被吸引了注意的人们，自信得张口就来：“神水不仅能医治瘟疫,还带着天使的祝福,能给服用它的人带来好运……”
在推销员卖力的吹捧下，越来越多好奇的人,走了过来。
“只要加入神水互助会,大家就可以低价获得——”然而,就在他侃侃而谈,即将表露真实目的的时候，有人忽然打断了他的话。
“这不就是圣水吗？”说话人直指红心。
像是被冷风吹醒了头脑,聚集着的人群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家里并不缺少圣水。与之相比，这效果一致，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神水,就像假冒伪劣的产品。
感觉有些无趣,听众们立刻失去了兴趣。
看着他们清醒了过来，推销员急道：“连陛下都接见过神水的发起人,汤姆与杰瑞两位先生了。”
“陛下。”围观者立刻肃然起敬,抬起的脚尖也收了回去。
他们又有兴趣听推销员说话了。
“咳咳。”看着众人被陛下的名头吸引，推销员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实际上已经疯狂回忆起了冒险故事里，国王是怎么接见勇者的。
“额……陛下温和地询问了汤姆与杰瑞先生见到天使的境况。”为了留住听众,他脑筋飞速转动，开始编造汤姆两人在宫中受到的超规格待遇。
“在得知汤姆、杰瑞两位先生为了将神水带入人间，几乎失去了一切，陛下立刻摘下金怀表，送给了两位先生。”
……
推销员越说越流畅，说得自己都沉浸到这个美妙的幻想里，觉得这就是真实发生的场景。
“在这之后，汤姆先生在舞会中炙手可热，无数精美的请柬被送到他的眼前。”在听众们听得如痴如醉的时候，推销员才拐回正题，“可是，汤姆先生却并不为此高兴。”
看着面前人数越发庞大的人群，他摇了摇头，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汤姆先生想，他是为解除帝都的疫病而来的，这奢华的舞会，丰盛的佳肴，以及美丽的少女，虽然无比地赏心悦目，却终究不是他所追求的。”
“就在这个时候，汤姆先生做出了一个决定，他决定成立神水互助会，用来筹集资金与圣水，去帮助那些遭受瘟疫的受难平民。现在，神水互助会已经建立了起来，任何充满美德的贵族与神职人员们，只要缴纳一笔入会费——这笔钱财将会被捐献给遭受瘟疫的平民，就可以加入神水互助会。
在互助会里，我们将会一起发展新的同伴，去帮助那些需要拯救的人们，去洗涤自己的心灵，在奉献中达到人生的圆满……”
“女神啊，这是多么令人钦佩的两位义人啊。”
听完汤姆两人在宫廷里的待遇，也收到了仆人刚刚打听到的情报，确定汤姆被皇帝接见确有其事，神水互助会也已经在上流的舞会中流传，围观者们“真情实感”的赞叹声便一潮高过一潮。
他们纷纷同意加入互助会，当场便捐献了不少钱财。
时间充裕手中握有无数钱财的他们，每日在追求什么？
潮流！
最大的潮流是什么？
皇帝的兴趣！
在帝都的各个沙龙与聚会中，这样的场景随时在上演。
在汤姆的鼓舞下，各级推销员抱着羊皮纸书写的契约，在人群的聚集处奔波，对外发展着愿意加入的下线。
无论成功与否，他们都满是干劲，等回到开会的地点后，就互相交流分享经验教训。
就像是进行着一项神圣的事业，推销员们互助共享，绝不藏私，彼此的脸上都挂着充满希望的笑容。
*
达达的马蹄声响起。
离开帝国大学的阿尔伯特公爵登上了马车，并接走了隐藏在人群中的，死神信徒比尔与谎言使徒斯多瑞。
“两位阁下。”放松地坐在马车上，阿尔伯特温和地询问两人，“今天的歌剧演出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