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这样很普通的一个动作,但不晓得为什么,孟瑶却觉得这场面有点儿暧昧的感觉......
面上微红,孟瑶在心里暗暗的唾弃着自己。
她觉得她的思想已经不干净了。明明眼前的这位都不能称之为百分百的男人,她怎么能在他的身上,还有他随手的动作上面看到暧昧的感觉呢?
而且李承策平日给人的感觉原就十分的禁欲,等闲的人都不敢轻易离他太近。
约莫是许久都没有听到回答,李承策眉眼微抬。
孟瑶看他的目光虽然是偷偷的,但还是被他给捕捉了个正着,想要躲都躲不掉。
而且,孟瑶还看到他看着她时,一双长眉有些不悦的拧了起来。
所以,刚刚李承策的那个话,是在问她?
孟瑶不敢不回李承策的问话,但她也不敢随便对号入座,想了想,还是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殿下刚刚那话,是在问奴婢?”
李承策目光凉凉的望着她。
在他身边伺候了这些日子,到现在还没有学会察言观色么?连他这话在问谁都不敢确定,还要特地问他一句。
还是说,他平日同她说的话太少了,所以她才会这般怀疑?
顿了顿,李承策便嗯了一声。
孟瑶开始在想这话她应该怎么回答。
她以前都在做些什么事?
其实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除了跟外祖母学习刺绣,其他的无非就是读书啊,玩啊之类同龄人都会做的事。
但是关于刺绣的这件事她是不能对李承策说的。也不晓得为什么,这位殿下前两次但凡提起他刺绣的事来好像语气都不太好的样子。
想了想,就只含含糊糊的说道:“也没有做什么,就,每天为了生活奔波。”
这其实也是实话。之所以会每天努力读书,不还是想毕业了找份好工作,然后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么。
李承策掀起眼帘看了她一眼。
她这话回答的实在没有诚心,等同于压根就没有回答。
不过他也是,怎么会忽然问她这样的话。
只是想要借她诞下自己的子嗣罢了,何必要关心她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任凭她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都与他无关。
唇角弯起一个自嘲的弧度,他没有再说话,拿了盖碗慢慢的喝茶。
孟瑶见状暗中松了一口气。
她还真担心李承策会一直追问下去,那她估计很快就要露馅了。
因为对于瑶姬的过往她压根不知道多少,以前只是凭着原书中的一些只言片语在蒙罢了。
将手中的盖碗再次放下的时候,有一名内监走了进来。
弯腰躬身行过礼之后,这内监低头恭敬的说道:“殿下,信王在外面求见。”
“信王?”
李承策口中轻呵了一声,语声冷淡,“那便让他进来吧。”
内监应了一声是,转身出去。
李承策的目光却又不由自主的往孟瑶那里瞥了过去。就见她依然垂手低头站着,面上神情平静,看不出丝毫变化。
待他移开目光,就看到李承霄已经抬脚走进了屋里来。
李承霄其人,相貌虽然也生的俊美,但常年沉着一张脸,一双眸子也如同鹰隼一般,看人的时候都是凛冽的杀意。
他这样的人,想必不晓得何为和光同尘。自然,在李承策看来,他这样的人也成不了大气候。
因为李承霄将所有的野心都悉数展现在脸上,明眼人一见便知。想必往后甚至都不用他主动动手,李承霄便会急不可耐的跳起来与他争夺皇位。
对此他只需提前谋划筹备好一切,到时再做了痛心疾首的样子将李承霄伏诛,依然不损他半点宽厚仁德的名声。
于是面上浮上两分平和清浅的笑意。待李承霄对他行了礼之后便笑着说道:“皇弟无需多礼,平身。”
又吩咐站在旁侧的内监:“给信王赐坐。”
内监应了一声,走到旁边搬了一只绣墩安放在木榻附近。
因着内监心中想的是左为尊,于是便将这只绣墩安放在了李承策的右手边。
孟瑶彼时又正好站在李承策的左手边。也就相当于说,她就要同李承霄面对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滴,三人同个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