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宝绒:“!!!”
亲吻声在黑夜里尤为清晰。
林宝绒被吮的嘴疼,呜咽声被吞没在彼此的唇齿间。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初吻,会被陌生人夺了去。
闻晏失控了,多年的寻找、担忧、折磨,在这一刻化为冲动,冲动地想要占有她。
他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抱到了木桌上,狠狠的吻。
她本就是他的。
一直都是!
怎么可以违背两人的诺言,忘了他。
该罚。
她的味道,一如既往的美好!
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探进她的衣摆里......
蓦地,肩头一痛。
林宝绒将簪子刺进了他的肩头。
带着决绝。
闻晏低头看了一眼染红的肩头,再看着泪眼婆娑的姑娘,理智渐渐回笼。
他不紧不慢拔下簪子,扔在桌子上,双臂环在她身侧,“生气了?”
林宝绒喘气,刚刚刺他,已经用尽了勇气。
委屈感袭上心头,却没有觉得恶心,相反,他的气息,让她觉得无比熟悉。
好像曾经品尝过。
闻晏没顾肩头流出的血,抬手为她整理长发,“是我冲动了,抱歉。”
林宝绒避开他的手。
闻晏:“我会三媒六聘迎娶你。”
“......”
她答应了么?
这人有毛病。
从不讲脏话的她,此刻也讲不出脏话,只能收刮到仅有的词汇骂他,“流氓。”
闻晏低低吟笑。
她更气了。
闻晏揉揉她的头,“乖,等我娶你。”
林宝绒:“休想。”
闻晏趁她不防,亲了一下她的侧脸,“你是我的,早晚而已。”
林宝绒立马用手背抹了一下。
闻晏:“早点休息。”
说完,堂而皇之地离开了。
林宝绒忿忿盯着门口,再也不想看见他。
午夜,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人在喊:“九叔,九叔......”
那是她的声音!
她不解,彷徨,迷茫,却醒不来。
梦里的九叔看不清脸,往事一桩桩袭来,带着悲痛,转而欣喜。
滋味交错,令她难受的紧。
她紧皱眉头,喃喃自语。
忽然,眉间迎来一抹清凉,似水滴滴入干涸的田地,带着救赎。
她渐渐安静下来。
床榻前,不知何时折回来的闻晏,坐在一旁,带水的指尖还抵在她眉间。
看她安静了,才收回手,在她眉间落下一吻,为她带好门。
鸡鸣时分,林宝绒起来,偶一照镜子,发现双唇红润的不得了,脸一下子红了。
是被那个男人吮的。
她唇线抿的绷直,恍惚了许久,才讪讪去往铺子。
店里生意冷清,她坐在一旁发呆。
稍许,一名女子走进来,一身红衣,美的如画中人。
这女子,林宝绒认识。
她是镇上颜府的小女儿,名叫颜欢,前些日子,嫁给了一名姓周的铸剑师。
林宝绒起身,“问有什么需要?”
颜欢很不自然地瞧了瞧四周。
林宝绒:“店里就我一人。”
颜欢走上前,开口,声音极甜,“有能遮......脖子的妆粉吗?”
林宝绒一头问好。
什么叫能遮脖子的妆粉?
颜欢看她不明白,鼓了鼓腮帮,拉下自己的衣领。
脖颈上全是红痕。
触目惊心。
林宝绒吓了一跳,“姑娘让虫子咬了?”
“......”
颜欢哪好意思说是让男人咬的,咳了一下,“有妆粉吗?”
林宝绒:“有的。”
颜欢买了好几盒。
林宝绒关切道:“姑娘的伤口发炎了就不好了,还是要涂药。”
颜欢吭哧瘪肚吐出一句话:“等你...成亲了就明白了。”
“......”
送走客人,林宝绒坐在帐台上敲算盘,敲来敲去就那点银子。
想起自己被坑了,她有些来气,霹雳巴拉敲算盘。
这时,离开的颜欢又折了回来,“一个月后,我堂妹成亲,正在请妆娘,姑娘若是不嫌路远,我跟我堂妹说一声。”
林宝绒诧异,“夫人怎会想到我?”
颜欢目光一飘,“听闺中姐妹提过。”
做妆娘赚的不少,林宝绒真的缺银子,于是应下了。
颜欢讪讪笑了下,跟她道别,走出胭脂铺,被靠在墙上的男人搂住,扯进巷子里。
颜欢拨开他的手,没好气道:“别烦我。”
周凉呵呵笑,“多谢娘子帮忙。”
颜欢睨他,他跟闻晏亲如兄弟,闻晏说什么,他都会认真考虑,甚至不惜求她来“骗”人家姑娘上钩。
真是狼狈为奸。
她是真的不懂,周凉和闻晏非亲非故的,怎么就一见如故了呢。
*
很快到了颜欢堂妹成亲的日子。
林宝绒为新娘子上了一个精致的妆,然后退到一旁静静等着迎娶的队伍。
等迎娶的队伍一走,她就可以收银子离开了。
稍许,账房让她去领银子。
她脚步轻快地跟了过去,新娘家很大方,说要给她五两银子。
进了账房,四周昏暗,她迟疑了下,还是走了进去。
引她过来的人忽然带上了门。
她扭头,心里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