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的话引来科尔玛略显放肆的大笑。
“毫不夸张?”她弯下腰看着黑猫眼神中全是笑意:“你把巴勒莫那个小地方前后一千年内的全部巫师数量都加起来看看有没有九有学院一个学院现在的巫师数量多。”
女巫的马尾斜斜垂落落在黑猫的脑门让它感觉有点痒痒。一缕幽香迎面扑来令黑猫窒息。还有女巫长袍微微张开的领口露出的一抹幽深更令黑猫眯了眼。
黑猫忍不住拱了拱身子竖起尾巴。他感觉自己脖子周围的短毛在那一瞬间都紧张的炸起来了。不是遇到危险时的那种紧张而是面对未知时的一种莫名紧张。
“好了好了它也只是打个比方。”带着白色面具的女巫一把拖起科尔玛将她向林子外面拽去语气微微有些不悦:“已经很晚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女巫的身影离开后黑猫才感觉自己稍稍能喘过气来。
“你现在还是一只猫!”他走了两步感受着自己略显僵硬的步伐心底有些恼火:“应该表现的像一只猫!”
又一只鼠妇穿过落叶窸窸窣窣着从黑猫眼前爬过。
黑猫挥去爪子一巴掌按在这只鼠妇身上把它拍成了肉泥。这一次他连爪子也没擦垂头丧气的跟上了那两个远去的身影。
……
……
“诶呦握草!”
一声短促的低骂从林子深处的灌木丛后响起:“这小子怎么这么没有法律意识?他就不怕违反《巫师法典》犯二级谋杀罪吗?”
肥瑞坐在一只白色鼠狼的脑袋上捂着一只耳朵脸色有些气急败坏。黑猫刚刚拍死的鼠妇是他偷摸伸过去的一只‘耳朵’。
坐在他旁边的鼠仙人有些无聊的抬起头打量着半空中的残月半晌才说道:“你让一个丛林里的巫师遵守《巫师法典》本来就是个笑话……更何况如果我没记错二级谋杀的范围基本都属于生肖动物。”
“孤陋寡闻”肥瑞立刻反驳道:“据我所知猫、龟、还有许多鸟类都在范围之内。有判例可循。”
“但其中肯定不包括潮虫。”鼠仙人语气坚定道。
肥瑞张了张嘴巴最终从怀里摸出一把干豆子塞进嘴里嚼起来。一边咯吱着它一边含糊着换了一个话题:“你说那两个小姑娘认出他是谁了吗?”
“我家姑娘跟他又不熟认出认不出又有什么关系。”鼠仙人话里话外对科尔玛很是维护对黑猫则恶意满满:“不过我觉得那个吉普赛小女巫肯定知道点什么了……你家主人要遭殃。”
“见鬼!”肥瑞将嘴巴里的碎豆子向两颊的嗦囔挤了挤鼓着脸嚷起来:“什么主人?!我不是宠物!我只是在他家寄宿了一段时间!寄宿!!”
“是是是寄宿。”鼠仙人费力的支起身子安慰的拍了拍肥瑞的爪子:“如果你没有一直使用他给你起的名字这个解释会更有说服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