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凉目不转睛看了会儿功夫,转头对门槛那边的王后娘娘做了个索要一根铁矛的手势。
三弧成势,三势成小圆,三小圆成就一大圆,生生不息,当初王绣便是以弧字诀跟同为四大宗师之一的符将甲人,足足厮杀了三天三夜,传闻王绣最后一个弧,囊括了方圆三里,飞鸟死绝,寸草不生。
弧枪不弧时我便死!
一直在流民之地隐姓埋名的种凉破天荒有些手痒了。
弧枪之中又挟有崩雷和拖枪两诀,唐华馆的横竖两剑阵很快就支撑不住,徐凤年最后一弧已经涵盖整座广场,虞柔柔等人只见得桃花随着浓烈罡气疾速旋转,绚烂无双,徐凤年拧枪绕身,以北莽魔头端孛尔回回的成名绝学雷矛术,内用吴家剑冢的驭气术,外用王绣的崩字诀,丢掷向那位龙王府的唐大供奉,出矛之后,徐凤年眯起眼睛,有些匪夷所思,这位老供奉的狗急跳墙也太仓促了些,别人狗急跳墙那都是为了逃命,赵勾老谍子竟是不要命地提剑一柄,直接任由铁矛穿透腹部,强弩之末地跃身提剑刺向徐凤年。
徐凤年侧身躲过那一剑,轻轻伸出一只隐隐约约绕红缠丝的手臂,按住唐华馆的头颅,往下一压,逼迫其下跪在身前。
临死之前,七窍流血的唐华馆艰难动了动嘴唇,眼中并无记恨,反而有种解脱的豁然,老人无声道出临终之言。
两字。
“稚。”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