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城官府府衙内,同样有一只鸽子飞入院内,被人接住,取出了绑在鸽子腿上的信条。
“春风引可由一味药引压制毒发时间,将二者混入酒中服用即可。”说话者一身玄衣,面容俊朗,身形提拔且修长,气质凛然。
一旁,县太爷堆了满脸笑容,谄媚唤道:“大人,可要派人去将那上清宫管事的抓来审问审问?”
那人指尖捏了捏那枚信条,将其捏成一团后,随手一甩,丢给身旁之人,才道:“这会儿,那什么武林大会不正在召开吗?我们带着人去瞧一瞧便是。”
说罢,这人大步走出了院内。
……
连恒才从客栈外查了消息回来,于大街上见到个不大可能在这明城见到的人,便飞快地跑回了客栈向席云斐报信。
“少爷少爷,你猜我在明城见到了谁?”连恒到了房间,看着席云斐便道,“我刚才在大街上看见了戒律司那个沈大人。”
“谁?沈袭?”
“是的。”连恒连忙点头道。
“沈袭不是一向在上京周边活动吗?怎么这次来明城这角落了?”席云斐琢磨了一番,才又道,“那你可得躲好一些,沈袭这家伙在上京里跟我作对惯了,若是见到了你,定就知道我也跑这明城来了。”
“不能让他知道我来这明城了。”
“是是是。”连恒应声道,又将手上关于“九不”神医的消息递给了席云斐。
席云斐只看了两眼,便起身朝房间外走去,并吩咐道:“我亲自去拜访这位“九不”神医。你可躲好了,若是楼玉衡问起我,你就说我有事离开一段时间。”
……
武林大会会场外,沈袭负手而立,看着不远处进进出出的人,想了想便招了招手,唤来一人,吩咐道:“你进去找个人,名叫沈木的,就说他有个兄弟来了,找他有些事儿。”
那人应了声儿,朝里面跑去。
一旁,县太爷微微躬身道:“大人,那位叫沈木的公子,是大人的亲戚吗?”
沈袭打量着周遭,随后才轻声应道:“嗯,算是我一个表弟。”
县太爷闻言,悄悄打量着沈袭的神情,连忙夸赞道:“既是大人的表弟,想必便如大人一般,一表人才,威风堂堂……”
“行了,这些客套话就别多说了。”沈袭挥挥手,呵斥道。
另一边,受了沈袭吩咐的那人进了里面,向人打听着,被引到了楼玉衡面前。
“外边儿有个我兄弟找我有事?”楼玉衡一听这话,有些诧异出声。
楼西月坐在一旁,正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折扇,闻言便奇怪的问了一句:“怎么?沈兄家中兄弟来寻你了?”
与此同时,她心里嘀咕了一句: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个哥或者是弟弟的?
楼玉衡缓缓摇头,解释道:“我家中只有我与……我妹妹,并无其他亲兄弟。”
受了吩咐那人也不敢将沈袭的名字大肆宣扬,只得含糊道:“沈木公子不如出去见一见吧。”
再三催促下,楼玉衡只得起了身,看向楼西月,问道:“武兄,那我先离开一会儿。”
“行。”楼西月点点头,随手端起了一名小厮才奉上来的一杯茶。
她盯了一瞬茶杯中的茶,又想起了武林大会第一日时,文非那家伙所嘀咕的“你不怕这茶里有毒”这话,忍不住无声一笑。
还就真的有人想在这里边儿下毒呢!
思及此,楼西月将这茶一口饮下,起身朝着比武台的方向而去。
云宫中人,百毒不侵。
她才不惧这毒。
今日,是武林大会最后一日,按例也该是该“武是”上场的时候了。
……
楼玉衡还未走出大门外,便看见远远立着的沈袭,和一旁一脸谄媚的官府中人。
于是,他脚步略微一顿,问道:“来人是沈袭?”
被问话那人见四周无人,才应答道:“正是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