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在这里？”身后，艾池半靠着门，面色冷淡。
沈云天回头，意味深长地扫过他双眼下的淤青，戏谑道：“怎么，一晚上没睡？该不会是不放心我？”
艾池皱了皱眉。
昨夜他确实没睡好，但原因却不是因为不放心沈云天。一方面，三毛迟迟未归，艾池怕它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另一方面，他也怕小肥啾半夜回来，正好撞上沈云天。
“一夜已过，你可以离开了。”艾池道。
沈云天晃了晃手指，摇头道：“我劝你再留我几天。”
艾池静静地看着他，不置可否。
沈云天轻笑了一声，看向眼前的竹林，反问道：“你知道锁妖塔的具体构造吗？”
这语气太过严肃正经，让艾池下意识地一愣。
沈云天指着竹林，淡淡道：“这里是锁妖塔的第一层。其实，这儿每一处的地界，都不是分离的，而是像餐盘上摆放的一片叠一片的生鱼片，每一个领（鱼）域（片）都有专属的大妖或厉鬼镇守，彼此间地盘看似有所重叠，但在空间维度上又并不重合。”
随着沈云天的解说，艾池也渐渐收敛了对他的敌意，神情越来越认真。
沈云天：“塔内第二层的入口就在第一层下面，你身边的小蛇和女鬼我都瞧过了，道行不深，我猜他们对锁妖塔也并不了解。其实，如果运气好的话，你通过第一个地界后就能到达第二层。”
听起来，这锁妖塔似乎有规律可找，若能找到通关捷径，自己完成任务的时间也自然会缩短许多。想到这，艾池难免有些急切，追问道：“怎么过去？”
沈云天瞥了他一眼，笑了笑：“我若是告诉你，你能给我什么回报？”
艾池沉吟片刻，认真道：“那我就告诉你家鸟的线索。”
沈云天：……
你这也太会做生意了！
“你之前不是说你没见过？”沈云天无力地提醒他。
艾池丝毫没有愧疚之心，坦荡荡地答：“骗你的。”
沈云天被他气得头疼，掐了掐眉心，正经道：“现在外面普遍传的消息是通过所有的地界后，即可通过锁妖塔一层，但其实这都是谣传。”
艾池点了点头——事实上，昭若和小蛇妖就是这么对他说的。
“真正的出口就在某个地界之下，你只要在数百个地界中找到那一个，然后通过它即可。”沈云天指着竹子，语气里满是调侃，“当然，要通过那个地界，你依然要得到那一处界主的同意，但至少你不必在此受这竹子精的气。”
艾池：“出口在何处？”
沈云天摇了摇头：“不知。”
艾池撇了撇嘴。
沈云天被他这略带嫌弃的眼神看得无语，翻了个白眼解释：“我之前也没来过这里。好了，我已经把知道地都告诉你了，接下来是不是该你配合我了？”
艾池点了点头，承认了：“我确实见过你的鸟。”
沈云天好奇地挑眉，静待下文。
艾池：“后来，它飞走了。”
沈云天：“……然后呢？”
“然后？”艾池奇怪地看着他，“没有然后，我说完了。”
沈云天：……
【哈哈哈性感主播，在线遛鸟】
【看起来正儿八经的一个妖皇，怎么碰上主播就变得这么蠢萌？！】
【妖皇大人哲学三问：我在哪？我是谁？发生了什么？】
【哈哈哈哈沈云天的痴呆表情真的要笑死我！】
【完了完了，连妖皇都这么逗比，我觉得我再也不能直视书中的任何boss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