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反正一周不回寝睡一回,搬不搬没区别。余欢点点头。
叹了口气,周丽妃低声道:“我换了个更大方的金主,还年轻博学够帅,准备断了其他长期持有着。希望这个能毕业在腻。当然,要是一直不腻更好。”
周丽妃相当有个性,学纯艺偏考a大美院。专业课又没的说。
曾同时交往四个男友,学霸给她补习,富二代供她花用,还有负责开眼界和哄开心的。
她也不在乎别人知道自己滥情□□。还曾公开表态,女人青春颜色也是商品,不骗不欺等价交换很公平。
好在,余欢也不介意。各人有各人活法,朋友互相尊重就好。
“哦!那不错。”虽说都是陪男人消遣挣钱,帅气养眼总会更舒服些。余欢听她换了好金主还很为她高兴。
对于今晚能攀上真正的高帅富,周丽妃心喜又有些慌。正好余欢适合倾诉,忍不住说了几句。
果然,听这丫头几句云淡风轻,她的心也静了许多。
“你干什么呢?说话也不转身。对我一点不认真。”心头石头落地,周丽妃有心情探过头去娇嗔。
“搜攻略呢,暑假我想接我爸妈妹妹来京都玩玩。”余欢眼睛完成月牙。
墙绘大挣一笔,爸妈也劳苦功高,暑假一定带他们过来看看一起高兴高兴。
“京都有什么可玩的,除了雾霾就是堵车,你正好发了财,起码新马泰啊。”
“不用,带他们见识下紫禁城就够了,我妹对看过升旗的同学羡慕得要死。”
“不会吧,你来学校报道,你家里人没顺便旅游?”周丽妃真好奇。
“没啊,我也是考上a大才大开眼界。”余欢放下手机斜她一眼:“瞧不起小地方小平民啊!”
“哪敢。”静静瞧着她挑物美价廉路线半响,周丽妃心酸又心羡的问了个很少女问题。
“余欢,你有梦想吗?想要个什么样的男人?过什么样的生活?”
“梦想,当然有啊。我想去喜欢的学校留学,能画出点成绩。找个我喜欢他,他更喜欢我的男人。恋爱,结婚,生两孩子...孩子小时候一定给我爸妈带大。我爸妈特会做好吃的,脾气还好,一定能把孩子养得白胖白胖还爱笑。”
瞧这点出息。果然小地方出来的小家碧玉,追求就那么大点。
周丽妃掐了把她白嫩的脸蛋,翻了个白眼:“你那是梦想吗,就是小市民庸俗过日子。”
“小市民怎么了,我庸俗我快乐。”哼,余欢翻过身。
庸俗的快乐吗?隔墙有耳的林麓川细细咀嚼五个字好久,情不自禁勾起唇角。
沉浸在俗人快乐中的余欢想不到,她这边香梦正好,大祸已从天而降。
天未亮,来过墙画现场的钟师姐在学生宿舍跳了楼,当场身亡。
当天下午,作为嫌疑人余欢被带去问话。
“死者母亲咬定死者是被你和何师兄逼死。而死者正是见过你后跳的楼。”
...
“你不知道死者有抑郁症?你说你没有刺激过死者,有什么证明或者证据吗?”
...
“乔意东说当时他在背风抽烟,没看见你是否和死者说过话,只看到你主动跑向死者。”
...
“按我国法律,如果你明知死者心理有疾,还故意用语言刺激...要承担一定刑事民事责任。”
...
大脑几乎被问麻木的余欢,僵硬着脚步刚到宿舍楼下,就被扑上来的钟师姐妈妈抓住头发掐住了脖子。
“贱表子,天底下那么多男人,你为什么非抢我女儿的。我跟你拼了。不要脸的狐狸精你还我女儿命来!”
钟母受不住丧女之痛,血红双眼瞪得凸出来,掐着余欢的双手上青筋暴起,明显下了死力。
围观学生不少,却没一个敢上前或者肯来劝架拉人的。直到保安跑过来,才把几乎窒息的余欢抢出来。急火火送到楼上。
傍晚,寝室楼下,钟师姐不少亲友同学聚集,悲痛的举着白蜡白花,愤怒的要求余欢这小三下去给死者谢罪。
学校好不容易劝走这边正义使者,那边网上又闹起来了...
第二天中午,余欢准备去警局协助调查。
刚出寝室不久,一盆盆冷水从天而降。
不知道怎么潜进来的钟师姐亲友们,兜头把她浇得透心凉,浇得黑发满脸,曲线毕露。连衬衫里小衣服都清楚分辨。
“臭表子喜欢勾男人,让你露个够。”
“再不认罪,就用硫酸给你去去污。”
瑟瑟发抖的余欢抱紧前胸,尽量掩饰自己的难堪,眼是红的,脸是白的,孤零零站在无数轻蔑或憎恨的目光中。牙用力咬着唇把眼泪挤回眼眶。
不知是被意外吓到还是担忧水是腐蚀液体,陪她的老师们一时都没上前。
到是路另一头的林麓川快步迎过来。边走边解开颗颗衬衫纽扣。还差几步到近前时,他已上身赤口裸。
双手一抖,男人带着温度的白衬衫,更滚烫的胸膛,已把狼狈到一塌糊涂的女孩紧紧裹住在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