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嫣可怜兮兮地抬头望他,雾朦朦的眼里满是哀求,看得萧景澄心头一软败下阵来。
他不舍地放开她的腰,慢慢伸开两手,低头看着余嫣为他解盘扣,眼里满是她细嫩的脖颈。
那被烛火照得白而透明的娇嫩肌肤,引得人直想低头咬上一口。
萧景澄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也是禽兽一枚,从前不动如山并非定力多好,只是不曾碰上叫他想动的。
如今碰上余嫣,哪还有什么清规戒律可守。
他便一直盯着余嫣的脖颈没动,直到她替他解了腰带及扣子,又替他脱下外套。眼见她又要跑,萧景澄再次将手搁到了她的腰际。
“还未好,就要走了?”
“王、王爷还要民女做什么?”
“本王还不曾沐浴,你说呢。”
余嫣立马紧张得握紧了拳,搁在身侧微微颤抖。她这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模样令萧景澄失笑,仿佛自己成了萧晟那样十恶不赦之流。
那夜她泡在浴桶之中难受得快要熬不下去时,他可不曾这般无情。
他俯下/身去凑到她颈窝处,似笑非笑道:“本王那日出手相助,今日也该你投桃报李才是。”
余嫣脑子轰地一声响,随即又清明了起来。她终于想起来那日的药到底是怎么解的了,一张脸瞬间紧张得青白交加。
如此难以启齿之事,搁从前她连想都不敢想。如今却已然做过了,实在是……
萧景澄却不以为然道:“男欢女爱本是常事,你既做了我的人便没什么是做不得的。如今你案子未结我自是不会碰你,可一旦案子了了该做什么你心中有数,无须我再提是吗?”
余嫣忍着满心的羞涩低下头去,默默点了点头。
从答应跟萧景澄的那一日起,她便别无选择,也知道有些事情避不过。如今她倒有些进退两难起来,不知该盼着案子早些结束为好,还是晚些了结才是。
满心纠结的余嫣轻叹一声,讨好地望向萧景澄:“那我今日先给王爷放水,可好?”
这便是在哀求他别做旁的了,萧景澄一想到进了净房后的旖旎光景,瞬间压下了这个想法。只拿折扇挑起余嫣的下巴,道:“今日便算了。”
余嫣不由表情一松,可还未等她全然放松,便又听萧景澄道,“我那日教你之事,可还记得?”
“王爷是指……”
萧景澄搁在她腰间的手一紧,令她又贴上来几分。但他显然不准备开口,只叫余嫣自己想。
余嫣琢磨了片刻,只觉得两人这般紧贴着的样子有些熟悉,突然想起白日里在顺天府的书房里两人做的那事儿,一时又是心跳如擂。
但眼下她人在别苑之中,便如入了萧景澄布下的陷阱再无逃脱的机会,除了顺从他别无他法。
想到这儿余嫣放弃挣扎,说服自己将女子的矜持扔到一边,随即踮起脚来双唇贴上了萧景澄的脸颊。
一个如春风拂面的吻,吻得人心神俱醉。萧景澄没再为难她,手一松便看着怀中的人如入水的鱼儿般,一眨眼的功夫便跑没了影儿。
呵,这会儿倒是腿脚利索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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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嫣一口气跑回了偏院,进了院内后将院门关上,这才靠在门板喘起了粗气。
待气喘匀后她才想起来,自己本来要告诉萧景澄的事情方才竟是忘了。
但她此刻实在不敢再去招惹那杀神,只得压下念头准备明日白天再去寻他。
屋内念夏与忆冬已然收拾妥当,见她回来便要侍候她沐浴。余嫣与两人素昧平生,自然不愿在她俩跟前宽衣解带,于是只说自己洗便好,将两人拦在了净房之外。
忆冬却是活泼外向些,对余嫣的好奇也是止不住,想到她夺了王爷的宠爱多少有些愤愤不平,于是便偏要躺起来悄悄探看。
非但自己看,还拉上了前来拦她的念夏一道看。
两人不声不响站在净房外,隔着屏风探头朝内张望。只见余嫣脱了外衣又去解内里的襦裙,待裙子从身上滑落下来时,两人几乎忍不住惊叫出声。
哪怕满身伤痕也掩饰不住余嫣娇弱傲人的身姿,难怪王爷会对她如此钟爱。
这惊世的美貌与衣裙下令人目眩的身姿,还有那白到晃眼的肌肤与傲人的双峰,实在是美得惊心动魄。
不知王爷抱着这具身子时,会做何感想。